是母亲的“堕梦。”
当年身为调香师的她,在嫁给父亲后,研制出的最后一种香。
听说当中有味香料,能让人彻底放松,在睡梦中幻出最美的场景。
到底是堕梦,还是梦堕呢?
母亲精神异常后,我擅自将所有的香都移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的我,不明白让她彻底疯狂的,到底是这些香,还是父亲。
神智逐渐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梦,沈嫣然躺在我旁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没事的,慢慢习惯就好了。”
多熟悉的话。
我第一次骗她来我家,在她也为房间里浓厚的香味头晕时。
我也曾抚摸着她。
习惯就好了。
所以,车里和房间让人眩晕的香味,她都习惯了是吗?
她用了多久呢?
我彻底醒来时,身上的衣物被更换成了新的。
房间的陈设竟然和我从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甚至所有的用品都准备了相同的两份。
崭新的一份,生产日期是前几天。
而略显老旧的一份,我拿起包装,上面的日期令人心颤。
三年前的除夕。
那日,刚毕业不久的我为了尽快还清助学贷款,下班后在餐馆打工。
炮竹声声,烟花漫天。
而我只能在后厨将手一次次浸入油腻冰冷的水中。
陌生号码来了条信息。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求我帮你。”
那么自负的话,也只有她了。
彼时的她,整日出现在报纸新闻上,企业新贵,红极一时。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便已经打算报复我了吗。
门被轻轻推开了。
沈嫣然惊讶的站在门口,眉眼居然带着稀罕的温情。
“你醒了?怎么光着脚?”
我狠了心,发了狂。
将东西砸在她的脚边。
“你还要演多久??!”
10
绯闻轰轰烈烈时,晓晓问我。
“你真的对那家伙动心了吗?”
我心下一慌,嘴上却下意识鄙夷道:“怎么会?”
自从看破柳琴的心思后,我居然无法单纯看待沈嫣然了。
之前,她只是个清瘦朴素的校花。
可是,现在,她是柳艳红女儿的心上人。
复仇早已遮盖住了真心。
沈嫣然,她却出奇的配合。
那天柳琴生日,我慌称自己重病,缠着她一定要来看我。
我不想让柳琴好过。
可她真的来了。
房间里,四目相对,堕梦幽幽。
我坐在地上,支起身子吻了她。
这是个多余的吻,没有观众,没有柳琴的恼怒与眼泪。
为什么还要做?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