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思乔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我看清后发现正是被鹿乔薇扔掉的那枚。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思乔的手上。

她将手抬起，当着我的面将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不要！乔乔，我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你，我……”

“为了我？”

顾思乔厉声打断，我被吓了一跳，记忆里的她一直很温柔，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我要你好好活着，你陪着鹿乔薇去赛车，你为了她从高楼一跃而下，徐牧野，你这是为了我吗？”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要你好好爱自己，但是你为了别人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徐牧野，这也是为了我吗？”

顾思乔的这些话似乎藏在心里许久，如今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她长舒一口气：“徐牧野，你去爱别人吧。”

第22章

我呆立在原地，望着顾思乔和顾雅离去的背影，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的走到医院的户外走廊上。

阳光有些刺眼，却暖不了我心底的寒意。

我抬起手，阳光透过指缝，我又想起从前。

想起我和顾思乔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喜欢在阳台上支个躺椅晒太阳。

“牧野，你又在晒太阳？”

顾思乔拿着她亲手榨的果汁在我旁边躺下。

“我陪你吧。”

我侧目看着她：“你不觉得无聊吗？很多人觉得躺着晒太阳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顾思乔抬起手，阳光从她的指缝流出照射在她的脸上。

“有你在身边就不觉得，我愿意和你晒一辈子的太阳。”

“轰隆隆”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道打雷声，将我的回忆击了个粉碎。

乌云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唯一一束阳光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就像我和顾思乔的原本明媚的未来，现在也只剩下阴雨绵绵。

我走回医院，路过鹿乔薇病房的时候一个玻璃杯从屋内摔了出来，碎裂的玻璃划破了我的脚腕。

“徐牧野呢？去把他给我找出来！”

鹿乔薇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在走廊里回荡。

她的助理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亮。

“徐先生，拜托您进去看看鹿总吧。”

我走进去的一瞬间，原本激动的鹿乔薇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从床上跑下来将我狠狠的抱进怀里。

“你不许和别人走！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我将她的手从我的身上扯了下来。

我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果刀，面无表情的放到鹿乔薇的手上。

“鹿乔薇，你要不将那一刀还给我，或者你干脆把我杀了，随便你这么做，你要你能消气，之后不再缠着我。”

鹿乔薇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刀，从喉咙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她抬起手将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徐牧野，你觉得我不敢是吗？”

我仰起头：“请便。”

鹿乔薇的手微微颤抖，那锋利的刀刃贴着我的脖颈，寒意丝丝渗入肌肤。

“哐当！”

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徐牧野，当初有胆子招惹我，就别想这么轻易就一笔勾销！”

这句话几乎是从她齿缝中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