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甚至都不用想办法,就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趁热打铁捞一笔,这时候再和小草成亲,再好不过了。

赵仰宗胡思乱想到后半夜,虽然对不起小草,但也是为了多攒些体己,让他们两个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没什么可被指摘的。

倏而他又有些自鸣得意起来,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甜蜜,心里还美着,蜷在被子里沉沉睡着了。

醒来时,迷迷糊糊地一摸,摸到被褥上全是粘腻的东西,他睁眼惊醒,当即跳起来,发现滑了一大滩,火急火燎地打水洗亵裤、洗被子,忙活到大中午。又认真洗头洗澡,把身上搓得干干净净,一点灰都没有,换上最好的衣裳,在水盆里看了又看,确认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才出了门。

再去阮府的时候,丁香拦在前面,为难道:“少爷不让公子你进来,说……”

“说什么?”

“……说看见你,便打出去。”

阮竹卿居然下了这种命令?赵仰宗不信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一定是对昨天的自己非常失望,一气之下才会这么说的。

赵仰宗脑瓜子一转,装作好奇的模样,抬头望天道:“那是什么!”

“嗯?”

趁着丁香走神,他便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边回头看,边找路,驾轻就熟地来到内室,一路都无人阻拦。

还未进屋,里面清越激扬的琴音便传了出来。赵仰宗推门,见果然是阮竹卿在屋子里弹琴,便从后面绕过来,轻手轻脚敛起前衽,蹲在琴案的一侧。

“谁让你来的,既然你对我无意,为何要来,”阮竹卿一眼都不赏给他,顾自拂扫琴弦,铮然有湍急声,可弹着弹着又没了心情,想起昨日赵仰宗二话不说就跑,折了他的面子,咬唇羞愤道:“……我这辈子没这么难看过。”

琴声戛然而止,琴上冰弦嗡嗡地颤动。

“不是的,”赵仰宗厚着脸皮凑过去,试图给自己找补:“你跟我在一块,人家看见了,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你的清誉啊。”

见阮竹卿还满怀愠怒,赵仰宗心想,换作那些很会调情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形,会做些什么呢?于是他像个老练的浪子一样,径直把阮竹卿拉进怀里,用力抱住,也不管人家情不情愿,就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怎么没反应?他壮着胆子,继续试探,低头亲在阮竹卿的眉毛上,再往下,是眼皮、脸颊、嘴角……怀中的身体明显紧张起来,体温越来越高。

当唇瓣即将游移到那饱满的双唇,相隔咫尺时,阮竹卿慌乱地用手挡住他的嘴,含嗔而视,不让他碰。

赵仰宗心里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他扮演的是娴熟的情场老手,哪怕遭到拒绝,也不应该自乱阵脚,是以放低声音,游刃有余地说:“让哥哥亲亲你吧。”

“不行,”阮竹卿已经羞怯得没办法见人了,哀求道:“我爹说……嘴巴不可以乱亲,会有小宝宝的。”

原来小宝宝是这样造出来的吗?赵仰宗不太确定,虽然他也见过更激烈的事,但没人跟他说过这一点,他也不敢造次。

怀中的青奴因为羞赧,已经整个身体都变成了淡樱粉色,就连指尖也是,唇瓣耳垂这些本就泛着粉色的地方,则变得如宝珠山茶般艳红夺目,这副娇憨情态,比往常还要美上十倍不止,令人神驰目眩,任何一个绛君看见,都会如痴如狂的。

情热之下,他扣住阮竹卿的手腕,衣袖顺势垂下,露出半截白皙如霜雪的小臂,他一点点吻着指尖、指节,眯起眼睛,脸上满是痴迷,吻到手心时,没忍住伸舌头舔了舔,阮竹卿反应激烈,“啊”地惊叫一声,被烫似的缩回手。

为了出其不意,赵仰宗故意释放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