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富江……我太爱她…富江…你说,我该怎么办?”

鬼使神差之下,他已经站在了走廊的拐角处。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就会想要将问题扔给命运来决定。

而面前则是第一个路过的同学藤堂慎。

“该怎么办?像富江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像你这样的人…一旦你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像扔掉用过的纸巾一样扔掉你…爱?你配吗?去偷、去抢,无论做什么都好,杀人放火…去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那样的人,除非她死了,不然你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得到她……”

除非她死了,不然…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得到她!

对啊,只要富江死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在脑海中,就好像是生根发芽的藤蔓,一点点慢慢地壮大,最后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沾满血的刀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不是你说那句话…我怎么会受你的蛊惑伤害富江??都是你的错!”

藤堂慎却说:“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那样的话…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失心疯了,把自己的幻想当做现实了吧??!”

然后迅速将矛头指向另一个人。

“如果你这个家伙老是在富江面前瞎晃悠……”

一群人相互指责,手里各自拿着可以充当武器的工具,眼看就要马上发展成相互攻击,这个时候,安井优站出来制止了他们。

“你们别吵了…如果找不到富江,我们都跑不掉,你刚才划了她两刀,还有你藤堂,你也用锤子砸她了吧…我们都动手了,要是真的喊来了警察,我们谁都跑不了……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把学校的监控都弄坏…”

忽然,她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个厕所!一定是白石冬花把富江藏起来了!我们要赶紧回去……”

*

川上同学一直在骂人,说那些人是如何一天天到晚围着她恶心她,大到某个所谓丑男竟然把她堵在路上掏出恶俗的粉红色信封给她递表白信,结果里面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恶心言论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小到今天早上她明明要的鱼子酱三明治但他们给她准备的却是廉价又难吃的三文鱼饭团……

一开始我还觉得那些人太过分了,到后面我已经变成麻木的死鱼眼。

她怎么可以吱吱喳喳一股脑讲这么多话…还每一句都不带重复地在辱骂那些她的追随者。

我什至开始觉得,她真的多少有点活该的…结合这几天我在教室里见到的'盛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些人是怎么能够忍受到今时今日才爆发的。

毕竟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死亡……

对此川上同学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又不是我求着他们做这些事的…”

我:好有道理完全没办法反驳。

话说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还要来这种破学校……就算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也是完全可以做得到吧……不是吗?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起来,“川上同学……”

“冬花可以叫我富江。”她纠正道。

等下,我们什么时候要好到可以直接称呼名字了川上同学? !

但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样子,我沉默片刻还是改口:“富江,我们得赶紧走了,你的伤口……”

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纠正这些名称上面。

正事要紧。

得快逃。

我话还没有说完,她立马尖叫了一声,然后又楚楚可怜地开口:“他们砍了我两刀,还要用锤子砸我…我好疼…我好疼啊冬花……不信你看看我的伤口……”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