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苌楚在门前趴了片刻,听到人离开,才快步到床边:“俞娘,上次来便是如此?”
俞琳轻点头:“上次来便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叫男子进,他们便找了个女子。”
“几次来,几次身边都要守着人。”俞琳移开搭在云娘腕子上的手,“唯独不见她丈夫。”
沈苌楚:“陈必功?”
俞琳问:“你说她丈夫叫陈必功?”
“听您的意思是,他从未出现在您眼前,”顾梦尧惊讶地捂嘴,“我们上次见,以为他是个极其关切娘子的人呢。”
俞琳也有些讶异,问及二人,才知竟与这陈记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她皱眉,这家确实奇怪,不光因每次来探,云娘清醒时间少,即便醒来也状貌痴傻。
还有一道原因就是她家里人的反应。
只叫小厮看着,不见亲属关切,实在太奇怪,孕女本该多观察,多照顾。尤其近来云娘即将临盆,她交代过要避开油烟,搀扶着多走动些。
可人还在这点心铺后面住着,俞琳伸手探向云娘后背,皮面冰凉,虽没有褥疮,背后却汗湿。
这是连个翻身的人也没有,想必是根本没管她交代的事项,仍旧将人扔在床上。
难压火气,却因是别人家的事,俞琳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