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他呼吸急促,被魔勾起的心思愈发膨胀,不假思索地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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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苌楚佛老练钓手,将二人距离把控极致,引着人一路到山荫边境处,才停下脚步。她张望四周,随意翻上一颗槐树,横坐树枝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等人。
青铜面循着她留下的踪迹追过来,找不到人,粗喘息着喊话:“魔……魔头!”
沈苌楚晃着腿接他:“拿命来?”
青铜面具抬头盯她,却喘得说不出话。沈苌楚嘲笑:“连锻体炼气都过不了,怎么入的门,还来参加开仙门?”
沈苌楚有些失望地摇头,虽说于至岑是个畜生,可乾华山解散,各峰独立后,教出来的弟子是不是有点太不像话。
树下的青铜面被这番话点燃怒火,总算将剑拔了出来。轻薄剑刃闪着寒光,打出一道歪斜剑气,擦着沈苌楚鞋底而过。
沈苌楚抬脚,惊讶地看他,青铜面具误认这一剑唬到沈苌楚,傲然:“你没有资格训斥我。”
“我没有资格?”沈苌楚冷哼一声,随手掰下一小节树枝,“沉不下心,三脚猫功夫也敢舞到你姑奶奶面前。”
姑奶奶练剑的时候,大抵你的娘都没出娘胎呢。
沈苌楚略微恍惚,对百年又有了确切的认知。
“闭嘴!”
青铜面具气恼冲来,沈苌楚眼睛不抬一下,侧身轻躲,树枝用力抽在他腿弯。
面具男闷哼,下盘不稳,还妄图退步抽剑横劈,沈苌楚懒得躲,树枝用力一压,便彻底跪在地上,这一剑又偏得不着边际。
沈苌楚顺势挽手,木枝与剑刃相撞,竟生剑意争鸣,青铜面具瞪大双眼,虎口发疼:“居然以意凝剑,你……你耍赖!”
沈苌楚:“我耍赖?剑气残缺,劈砍都对不准。微毫修为自以为可敌上天,擅闯山荫,伺机动手,心思不净,自认天下无敌,不知谁教你筑剑基,谁领你入门,谁养出了你这般无理的废物。”
青铜面具羞红脸,要拔剑要继续砍,沈苌楚嫌烦,甩出树枝,直接将剑打飞:“剑都握不住,丢人。”
沈苌楚不再理会,转身朝着被打飞的剑走去,方才交手两势,她粗略瞥一眼,觉得这把轻剑眼熟。提起剑握在手中,仔细看清了,沈苌楚才觉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