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老树返青,重回壮年。
鲁容月再如何风光,不过是借着精怪心头血爬上权贵边缘的蛀虫,死了便是死了,除了为说书人再添一段逸闻,除此外,无人在乎。
偏院中,肇斯行饮清茶,指尖摩挲话本上,主角同反派对峙,质问反派的话:
“你玩得好一出借刀杀人。”
好不容易得到点乐趣,自然不能算完结。
珠儿这猫儿再蠢,也咂摸出不对,在鲁容月死后,找上门,又哭又叫:“你骗我!”
肇斯行心中冷嗤,面上却装得正常,他放下手中书册,定定看珠儿:“你该怨得是徐氏父子,而不是我。”
“若……若不是你,”猫眼儿蓄满眼泪,“若不是你骗我,容月就不会死……”
心头血催出的妖丹灵力空虚,仅能化形,珠儿连为鲁容月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此时,也只能挑肇斯行这个软柿子捏。
肇斯行听了,却勾起嘴角,眼底乌幻色鳞片悄然震颤,凝着猫儿,魅声道:“我若有能让鲁容月活的办法呢?”
他何时说过,借刀杀人这一出戏,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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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斯行伏在沈苌楚膝头,哀哀地抬头:“仙君姐姐,缚妖索连着心脉,若我不答应她,就活不下来。”
他视线向上,偷看这位仙君姐姐的面貌。杏圆双眼分明是可爱的,可里面做芯儿的眸子却又与府上其他女子不同,眼底填满执拗倔强。
还有,他十七年里,不曾熟知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