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打翻了醋罐子。

“嗯……”

两人进屋时已经被林昭辉塞进被褥的沈彬羽发出了低低的咕哝。若是平时他定已被两人的声响弄醒,但今日他实在太疲惫了,只是动了动眼皮,模糊地问了句:“是顾容轩来了吗?”

他是困极了,当着林昭辉的面也不称其为贵君了,闭着眼直呼其名。

“他来与我们挤挤可好?”林昭辉在床边坐下问道。

顾容轩搂紧了林昭辉的脖子:“我都来了,不好也得好。难不成还叫我一个人去隔壁睡吗?”

沈彬羽无言往里头挪了挪,示意他们赶紧上床,莫要在这叽叽喳喳的了。

刚刚沐浴后的林昭辉只穿着睡袍,也用不着人伺候着脱衣。他随性惯了,自个儿脱了衣裳后将磨磨蹭蹭的顾容轩扒了袍子也往床褥里一塞。

掩了窗拉上床帐,林昭辉终于在昏暗的环境中有了困乏的睡意。他哑声长叹道:“分明才两日,却感觉有许久没睡在床上过了……”

“陛下受苦了。”

沈彬羽的声音突然隔着林昭辉传来,顾容轩忍不住低声抱怨道:“原来你还没睡着那。我来你怎也不看我一眼?”

“就快睡着了。你也快睡,莫要闹陛下了。”

沈彬羽说完不再吱声,只是转了半个身子朝向林昭辉,姿态柔软地将头依靠在了他的肩头,手指也下意识地在锦被下绕上了他家陛下的左手,轻轻十指扣合。

顾容轩在林昭辉右边,当即八爪鱼似的牢牢抱住了他另外半边身子,热情得让林昭辉一时只能仰躺着,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陛下……”

今日回长乐宫后不知怎的,顾容轩尤为想念与林昭辉欢爱的种种。毕竟这一年多来孕期里虽用过口手服侍,产后也常给林昭辉玩弄乳首,可真刀实枪的性事确实许久没有过了。

顾容轩特意找了帮南荣云把脉的太医替自己也瞧瞧身子,没想到太医竟真的点头说他已彻底养好,侍寝也无碍,这叫他高兴得不得了,抱着枕头就跑来了北院。只是没想到今夜又被沈彬羽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