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讪笑了一下,蹭着床榻便要下床:“这……啊,都这个时辰了,奴才便不打扰了,还要回陛下身边当差……”

“不急啊。”

楚清拦了他,笑着慢悠悠道:“我起来后问过宫人,说是陛下走前特意嘱咐了让你留在我这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回去干活儿。刘总管只管放宽心,留下洗漱用膳吧。”

刘意顿时没理由走人了,动作停在半空。

楚清看他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得逞似的笑了起来:“我是开玩笑的。陛下只说让宫人莫要叫醒你,并未说过非要你留下。不过我邀请公公留下用膳也是真情实意,不知可否赏脸?”

刘意忙点头:“自然,自然。只是贵君是否也该……”

他说着看向身边趴着熟睡的顾容轩,不知是否该叫对方起来。

楚清拢了拢衣衫,对外面叫道:“来人伺候贵君和刘公公洗漱。午膳就放在餐盘上,端进来在床上用吧。”

刘意惊异道:“在床上用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康昭仪你睡觉的床啊。”

“无妨。我以前身子不适,不爱起床,一向躺着用膳。贵君被陛下折腾得起不来床时也是如此。刘总管住在长春宫就该入乡随俗才是。”

楚清不甚在意道。

刘意这才被说服,抿着唇迟疑地点了点头。

长春宫的宫人早已习惯了两位主子动不动就起不来床,麻利地将洗漱的水盆与锦帕等物端来床前,连带着在床上用饭的矮桌和垫布也一应俱全。

楚清这儿的食物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制作的,调味清淡好消化,每样分量不大,正适合侍寝翌日享用。

“贵君?贵君,起来用膳。你们晚上玩乐不带我也就罢了,还占了我的床,真是不讲道理。”

楚清拍了拍顾容轩的肩头,见他艰难地咕蛹了一下却不爬起来,又一次伸手去捏他的胳膊:“对了,我听闻陛下一早去了养心殿,下旨让南荣兰林晋封为嘉昭仪,尽早搬入东侧殿来。”

“什、什么?何时来?啊……!呃啊……腰好酸……”顾容轩这一下精神了,连忙爬起,却因起得太猛,后腰和穴痛得火辣辣的。

“贵君小心!啊……”刘意连忙去扶。不过他片刻后便也因动作过大有些腰软,双手“扑腾”撑在榻上,羞耻得脸色一红。

“看来两位昨夜真是好福气啊。”楚清语气带笑,幽幽来了一句。

顾容轩哼哼道:“可不是?谁叫你不来?不对,刚刚说到哪儿来着?对对,南荣昭仪何时来长春宫,可有确切消息了?我今日这副模样可见不了人啊!”

顾容轩拢了拢肩头的衣襟,遮掩起了胸口红红的吻痕和肿胀的两只乳头。这还不算什么,重点是他的屁股现下还坐不住凳子……

他的双侍柳儿老早就侯在外头了,听见自家公子声音还算有精神,立刻出声安抚道:“公子别担心!奴才派人问过了,说是南荣公子今日不便,过两天再登门拜访。您到时候肯定可以精心打扮一番,坐在正殿接待了。”

顾容轩大大松了口气,“扑腾”一下又卸了劲儿趴回榻上,唤柳儿进来趁饭还未到,给自己揉捏一番后腰。

“康昭仪,刘公公,奴才打扰了……”柳儿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掀开床幔坐在边沿,手劲儿得当地给顾容轩按摩起来。

“奴才这揉捏的手艺可是极好的。两位可要也试上一试?”柳儿颇为自得地问道。

“不、这不太好。”

刘意连忙挪了挪屁股。他伺候惯了人,这会儿和个妃嫔一样待在这儿本就分外不自在,那还好意思叫人家的下人给自己按摩?

他手脚并用拢着衣领爬到床塌的边角去,心里盼着能赶紧吃完饭告别长春宫两人……

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