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遗憾，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把傻笑的毅兴还给了陆肖肃。

她看着毅兴第一次见自己就自来熟地憨笑不停，也不由得被感染得微笑起来。

虽太后这一段时日午觉都睡不安稳，但对她而言却可谓是种痛苦的幸福。自打先帝走后她这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如今见着孙辈绕膝，总算觉得空虚的日子被填满了些。

夏瑞和陆肖肃先行退下，留林昭辉和沈彬羽在殿中。

沈彬羽瞥了眼太后，对双侍低声道：“日头正好，抱公主和皇子出去玩一会儿吧。”

见孩子们都随着下人离去，太后这才用茶碗盖轻轻拨了拨茶水，柔声道：“今日正好你们一起来了，我便一块儿说了？如今陛下登基三年，明年照理来说又该大选。若是一切和上次相同，年底就该通知到各地。上次是君后与我一同操持，一切顺利，我很放心。这次……”

太后说着说着抬眼看向两人，只见林昭辉和沈彬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快速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她眼皮一跳，心道皇上这有早有准备。

“怎么，皇上可是有话要说？”太后蹙眉看向林昭辉。

林昭辉笑了笑：“没有没有，母后先说。”

太后顿了顿，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勉强继续道：“如今宫中只有君后和贵君两位东宫出身的高位，四君之位都尚还空着。纯昭仪与穆昭仪孕育皇嗣有功，在迎新人入宫前给他们抬个位分也无不可，只是不知皇上如何看此事？”

林昭辉眨了眨眼，笑容狡黠：“母后知我。其实我正有此意。您以前对夏瑞的出身和肖肃的性子颇有微词，我可是知道的……如今总算改观了？”

被宝贝儿子如此打脸，太后难免没面子，清了清嗓子：“都说日久见人心。他们两个作为爹爹尽心尽力，待君后尊敬有加，最重要的是侍奉得合陛下心意，作为太后我自然满意。”

沈彬羽默默瞧了一眼林昭辉，暗示他莫要太过，免得等下太后气恼了又收回前言。

“那此事便这么定下了。实不相瞒，我早就和彬羽说过此事，明年开年后就陆续给宫里几位老人升位分，叫这四君之位都填上，”林昭辉见好就收，笑呵呵地看着太后道，“照理说到时候大家都该搬入各宫主殿的，只是后宫众人彼此亲近，许是更爱热热闹闹地住一块儿。到时候我想着都听他们自己的，若不想搬就不搬了吧。”

“皇上都想好了，还问我做甚？”太后闷闷地说了句，扭过头去。

“母后”

林昭辉坐到太后身边去。他放软了声调，让太后一瞬间有种回到了年轻之时的恍惚感，鼻子不禁酸酸的。

“……应该还有别的要说吧？皇上一起说了罢，就别在这儿和我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