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羽累得手指都不愿动,身子不自在地与身下的薄被摩擦了几下,移开视线又红着耳根改口道:“嗯,夫君……”入老阿姨‘*干嘛又换回去了?再叫两声,我喜欢得紧呢!”
林昭辉顿时一副耍赖的姿态扑了上去,紧紧搂着沈彬羽不放,磨得他闷哼不止,最后还是拗不过林昭辉,只得耳朵滚热地轻声又叫了一次。
“……昭辉……”
这次林昭辉听真切了,笑得合不拢嘴:“哎。我在这儿呢。有何吩咐?”
沈彬羽看着他这幅开心的笑脸,又一次感觉心被揪紧了,忍不住酸涩地低声道:“夫君……你以后一直都会在这儿的,对吧?”
林昭辉愣了:“嗯?这、这不是当然的吗!我还能去哪儿?这说的是什么话……?”
沈彬羽浅笑着轻摇摇头:“……没事,是我一时想多了。夫君莫要在意。”
“唔。怎么了这是?”
林昭辉不信,连忙将人搂进怀里。
若刚入宫那会儿沈彬羽怀疑自己的情意也就罢了,如今经历过选秀、两次生产后,又有今日在皇帝与后妃间前所未闻的浪漫惊喜,他想沈彬羽一定已完全明了自己的用心了才是……
那怎么会在如此畅快的床笫情爱后抛出这样的问题来呢?
林昭辉见沈彬羽讷讷的,突然想起不久前在塔下对方意有所指的话。
思考片刻,他心中突然仿若一道惊雷落下,这才不可置信地逐渐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彬羽……你……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这话已经问得很显而易见了。
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哪怕客栈外看守的都是自己的侍卫,林昭辉也不敢把话讲得太清楚。
夺舍皇帝,四舍五入几乎是改朝换代了。一个搞不好,这可是惊世骇俗的滔天大罪。
沈彬羽犹豫片刻,伸手轻轻搭放在林昭辉手背上,轻声道:“其实打从东宫那会儿起,我就已经……”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人在外头总有伪装,以他的身份更是如此。况且他虽待家人下属虽任性了些,但至少算不得过分。可待枕边人的态度做不了假。
“我不信……不信有人会短短数月内变化那么大。”
林昭辉努力搜刮着“大婚”那日的记忆,感到头有些疼。
那天原太子很不快,婚宴后喝多了酒,半夜才进屋,说了几句话就直接离去了……具体说了什么,他自己却一句也记不得。
看着沈彬羽淡然的神色,虽已经都过去,林昭辉还是不免心疼起来:“当时‘他’都说什么了?不只是告诉你去别屋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