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刻着“荣君”,这是他亲封的侧君顾容轩。另一枚上刻着“夏才人”,也就是那位他记不清模样的初夜宫侍夏瑞了。

“君后安排他住哪?”

“回陛下,长宁宫偏殿。夏才人性子温和内敛,看着就是位喜静的。长宁宫安静多木,是个养人的地方。”

林昭辉将牌子捡起来翻看了看。只觉得这块上用的漆都没另一块用的看起来亮堂。

“怎么工艺还不一样呢?”林昭辉纳闷道。顾容轩塞钱了?

尚寝局的宫人头次见皇上,拿不准他的性子,斜眼去瞟刘公公的脸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苦着脸恭敬解释道:“陛下,这是品阶不同所致。贵人及以下的牌子不封层……确实按规矩来,是会少道工序的。”

封光油层是为了防止被摸多了掉漆,贵人下的主子许多一年也翻不了几次。若是真有那翻得勤的,多半还不到掉漆就要晋升换牌子了,做太好也是浪费。

如此一来,宫中便逐渐有了这开源节流的习惯。

林昭辉在心里暗道错怪顾容轩了。他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每次见容轩,对方有数不清的不重样的精致衣裳,吃穿用度看着也奢华,所以林昭辉总觉得对方私下有的是钱。

也不知道他带的嫁妆挥霍了多少?以后宫里发的俸禄够不够他花啊?

“节俭些好,节俭些好啊……”林昭辉抿了抿嘴唇,将牌子放了回去。

“那今晚这是……?”尚寝局的人实在摸不准新帝的心思。这是夸他们还是怪罪呢?夏才人这牌子到底要不要回去返工啊?

刘意将牌子端回给尚寝局宫人:“陛下今夜去君后那,这些先拿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如释重负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