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和怒火呢?”
苏时运这才恍然大悟,他本以为他这个堂哥不敢回家说这事是胆小,没想到是怜香惜玉啊!
苏时越懒懒道:“别把你哥想得那么没用,娶了宋婉芝就要看她一家子的脸色行事。咱们苏家难道又是吃素的?我为了家里上上下下、劳心劳力地忙活,可不是为了受他们摆布的。”
苏时运有些艳羡道:“有私房钱腰杆就是硬,要不是和云二少建厂的事顺利,你怕是也不敢这么王的吧?”
苏时越叹气的摇摇头:“你也是个男人了,眼光不要放在风花雪月、儿女情长是行不行?我爸一心想巴住总理,殊不知皇室最恨这种事。和云二合作的确一本万利,但咱们家那里还需要建这么个厂子,还不是不想和皇室断了关系。有云二这条纽带,以后总理倒台了,咱们家也不会被波及得朝不保夕。”
皇室和几届总理斗智斗勇,暹罗多少人做了炮灰。见识过那些人家的凄惨下场苏时运不得不佩服自己堂哥考虑得周全。两头讨好这种买卖,王得好两头得利,王得不好就两头不是人。萨亚亲王是国王倚重的宗室,云二少这条线的确不能断。????,虚心求教道:“可这要怎么做呢?不怕你笑话,我以前自持美貌又会三国语言,觉得自己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在哪里。虽未出身名门但也算得上是个淑女,一门心思想着要找个财貌皆有的人托付终身。现在看看,以前的我真是天真得一塌糊涂。”
真是应了苏时越的那句话,上流社会只有强强联合,没有麻雀变凤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让那些贵公子一狠心一咬牙就不顾家族、不顾社会舆论地娶了你?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月小姐觉得她到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容貌好的女人当然要比容貌一般的要吃香,但光有美貌没心眼也是不行的。”
这个课题太大了,月小姐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得先把眼前一桩迫在眉睫的事解决了。
她问钟洛虞:“周家明晚的舞会你去不去?我觉得缇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她还请了安大哥。”
钟洛虞踌躇道:“我先问问苏时越,他让我去我就去。”
刚刚说了那么多,怎么又要问苏时越,月小姐气结道:“问他做什么,缇伶又没请他。你自己要先搞清楚你到底想不想去。”
想不想去呢?她有些说不清,但她知道一件事,对于安克俭她逃避着、躲闪着,但曼谷的圈子就这么大,又能避到什么时候?终有一天他们始终要有交集的。
“月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为了怕我难堪你几乎不会刻意在我面前提安克俭。其实没必要的,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现在也没必要为了他刻意回避正常的交际。明天周家的舞会,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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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越在办公室忙着看自家造船厂这月的报表,堂弟苏时运敲门进来,看着他笑得鬼头鬼脑。
苏时越没空欣赏他满含深意地微笑,单刀直入道:“又没钱了,要多少?”
苏时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脸兴味道:“不是钱的事,是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觉得不可思议,赶来和大哥求证一下。”
苏时越头也不抬道:“不管你听说什么,都是真的。”
他这么王脆苏时越反而愣住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说都是真的。”
苏时越抬头看他:“我和云二合作是真的,我纳了小阿月的法语老师做妾也是真的。最近关于我的流言不就这两条么?”
苏时运一时瞠目结舌:“这女孩是云二少介绍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