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拿起桌上的信笺、稿纸扔他:“皮痒啊!”
苏时运连忙抬手护住头:“我说错了么?你纳个妾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嘛遮遮掩掩的?”
苏时越跷着腿,两手交握搭在膝上,偏着头问苏时运:“我现在纳妾我爸会高兴?”
苏时运摇头:“才跟宋家结亲,你现在纳妾大伯会打断你的腿。”
苏时越又问:“那宋婉芝会高兴?”
“怎么可能?”苏时运嗤笑道:“她是最不高兴的那个。”
苏时越摊开两手挑眉道:“这不就结了。”
“不是。”苏时运还是觉得很疑惑:“你知道他们会不高兴这事就王得隐秘一些,别让那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啊!你跟我说说你一边瞒天过海,一边又任由流言四起图的是什么?”
这里面的道理也不是不能跟他说,但不能白说。苏时越支使他:“你去给我倒杯咖啡。”
苏时运一边嘟哝着:“我又不是你秘书。”一边起身给他倒咖啡。等他堂哥惬意地喝了一口后,着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时越放下咖啡正色道:“你以为我瞒着家里纳妾是怕家里反对么?当然他们当肯定反对,但这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可以跟家里明说我想纳了钟洛虞,他们反对归反对,但最后肯定拗不过我。那谁来承担他们的不满和怒火呢?”
苏时运这才恍然大悟,他本以为他这个堂哥不敢回家说这事是胆小,没想到是怜香惜玉啊!
苏时越懒懒道:“别把你哥想得那么没用,娶了宋婉芝就要看她一家子的脸色行事。咱们苏家难道又是吃素的?我为了家里上上下下、劳心劳力地忙活,可不是为了受他们摆布的。”
苏时运有些艳羡道:“有私房钱腰杆就是硬,要不是和云二少建厂的事顺利,你怕是也不敢这么王的吧?”
苏时越叹气的摇摇头:“你也是个男人了,眼光不要放在风花雪月、儿女情长是行不行?我爸一心想巴住总理,殊不知皇室最恨这种事。和云二合作的确一本万利,但咱们家那里还需要建这么个厂子,还不是不想和皇室断了关系。有云二这条纽带,以后总理倒台了,咱们家也不会被波及得朝不保夕。”
皇室和几届总理斗智斗勇,暹罗多少人做了炮灰。见识过那些人家的凄惨下场苏时运不得不佩服自己堂哥考虑得周全。两头讨好这种买卖,王得好两头得利,王得不好就两头不是人。萨亚亲王是国王倚重的宗室,云二少这条线的确不能断。????,虚心求教道:“可这要怎么做呢?不怕你笑话,我以前自持美貌又会三国语言,觉得自己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在哪里。虽未出身名门但也算得上是个淑女,一门心思想着要找个财貌皆有的人托付终身。现在看看,以前的我真是天真得一塌糊涂。”
真是应了苏时越的那句话,上流社会只有强强联合,没有麻雀变凤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让那些贵公子一狠心一咬牙就不顾家族、不顾社会舆论地娶了你?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月小姐觉得她到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容貌好的女人当然要比容貌一般的要吃香,但光有美貌没心眼也是不行的。”
这个课题太大了,月小姐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得先把眼前一桩迫在眉睫的事解决了。
她问钟洛虞:“周家明晚的舞会你去不去?我觉得缇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她还请了安大哥。”
钟洛虞踌躇道:“我先问问苏时越,他让我去我就去。”
刚刚说了那么多,怎么又要问苏时越,月小姐气结道:“问他做什么,缇伶又没请他。你自己要先搞清楚你到底想不想去。”
想不想去呢?她有些说不清,但她知道一件事,对于安克俭她逃避着、躲闪着,但曼谷的圈子就这么大,又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