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时越进来,苏时运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苏时越问了大表妹几句学习怎么样?有没有留洋的打算?大表妹直截了当对他道:“表哥,你想约二嫂去玩就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关系的。”
苏时越一噎,他是真的想关心她一下。只能悻悻道:“那我和你表嫂去下面见见客,你自己玩,要是无聊了就下去看戏。”
“嗯,好的。”大表妹答应一声又埋头看书。
苏时越苦笑,朝钟洛虞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门。下楼时钟洛虞问他:“你家又来了什么亲戚?”
苏时越叹气:“我的傻太太,我是怕你和她在一个屋子里大眼对小眼,找了个借口救你出来。”
钟洛虞不领情:“我挺喜欢她有话直说的脾气。而且我不想下去见客人,我还是回书房跟她作伴吧!”说完作势要抽回挽住他的胳膊的手。
苏时越夹紧胳膊不让她抽手,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我看你情绪不太对。”
钟洛虞扭头不看他,苏时越无奈带着她回了房间,搂着她坐在床边柔声问道:“真是个没用的,我就离开那么一会就被人欺负了。跟我说,是被谁欺负了,是时运还是兰茵,我去扒了他们的皮。”
钟洛虞侧身搂住他的颈项,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声,慌乱的思绪突然就平静了。
她轻声道:“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了????。”
院里一南一北的戏台上孔剧的木琴和粤剧的二胡在打架,而且明显没打赢。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
玉燕双双绕翠轩。
蝶儿飞舞乐绵绵、万花争吐艳。”
饶是钟洛虞一句都听不懂,还是觉得那名女伶唱腔很是优美,绵绵的粤腔不管唱什么都有一股缠绵之意。
但苏时越却是不能理解这种热闹,两方人马谁都不能好好演,两边的看客谁都不能认真看戏。何必为了满足客人的口味把家家里闹得比菜市场还嘈杂。
钟洛虞问苏时越,底下唱的是什么戏。苏时越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对她道:“《游园惊梦》”
她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听着下面木琴混着二胡咿咿呀呀的唱了一会鼓足了勇气才又开口道:“你是不是要娶新太太。”
苏时越惊讶,微微拉开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道:“这话从何说起?”
钟洛虞咬着唇两眼含嗔带怨的望着他道:“你要是娶新太太我就走,我那么费心吧啦的把你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其他女人捡现成的。”
苏时越不想指正她话里的漏洞,他是自己走出来的好不好?但他觉钟洛虞真是能活学活用,昨晚才说她可以适当的吃吃醋,让他开开胃。她今天就照办了!
苏时越在她脑门啪的亲了一口,爱怜且凶狠道:“没这回事啊!你给我老实呆着,敢跑打断腿啊!
钟洛虞掀起旗袍下摆,抬腿搁在他膝上,挑衅的看着他:“腿给你放这了,你倒是打啊!”
苏时越喉头动了动,有些艰难道:“你别这时候招我啊!我下面还有一摊子事要忙。”话是这么说,手却抚上皮肉莹白的小腿,轻轻摩挲着。
钟洛虞掸开他的毛手毛脚,放下腿拉好裙摆,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我可不跟你开玩笑,宋婉芝在前我没法说,但你要是再娶个女人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可不伺候。”
苏时简直爱死她这种蛮横的吃醋嘴脸,越捧着她的脸,侧首去咬她的耳垂,呢哝软语在她耳边蛊惑道:“那你求我啊,你只要求求我,我就让你做苏家的大奶奶。”
求?钟洛虞心内顿生愤懑:“我只知求财、求权得弯腰,却没想到感情这种事也得卑躬屈膝。你下去陪客人看戏吧、就当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