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面前这杯才倒的茶扬手泼了她个满脸:“你这个贱人。”她想骂她的话有很多,可愤怒到极点反而一句话都骂不出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二姨娘被泼了满头满脸的茶水也不敢伸手去擦,庆幸天气热泡的是凉茶,不然非得烫出一脸燎泡不可。
苏时越见钟洛虞还没开始就把自己给气了个够呛,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嫌弃她没用。帮她抚着背顺气接过棒子。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二姨娘道:“姨娘真是爱说笑,你都敢杀人了却连只鸡都不敢杀么?还去喊宛丽!”
二姨娘闻言吓得瞠目结舌:“杀......人!我杀谁了?我怎么敢?”
苏时越皱眉轻笑:“姨娘这时候还装傻可不行,宛丽和李细在我那边,他们可什么都说了。太太是你推下楼的。”
二姨娘呼天抢地的给他两磕头:“姑奶奶,姑奶奶你可不能听他们乱嚼舌根子。我自从进了钟家门,没有一日不听从太太的吩咐,对太太是打心眼里尊敬,我怎么敢王谋害太太的事,我冤枉啊!”
“哦!你不敢?”苏时越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是钟家旺喽!李细他们看到楼梯上就站了你和钟家旺,你说不是你,那就是钟家旺了?”
提到钟家旺二姨娘的哭声马上就止住,她慌乱摆手道:“不是的,不是,家旺只是个孩子,他也没这个胆子的,太太的事是个意外......”
对于这种死不认账的人,苏时越一贯是懒得和她扯皮的。刚想吩咐跟来的手下把二姨娘捆你了直接送警察局,钟老爷提着鸟笼回来了。
看着家里乱糟糟的站满了人,二姨娘跪在地上,钟洛虞和苏时越又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他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秋丽,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刚死了老婆就提着鸟笼出去闲逛,钟洛虞克制住已经涌到嘴边的脏话。一言不发的扭头,不想看钟老爷一眼。
苏时越心里暗叹钟老爷回来的不是时候,二姨娘毕竟是他的妾,当着他的面把人扭警察局去不太好。
他敷衍的扯了抹笑对钟老爷道:“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清楚么?我们正在问二姨娘谋害太太的事呢!”
钟老爷一脸莫名其妙:“太太是自己从楼上失足摔下来的,关二姨娘什么事?”
钟洛虞身体一晃想站起来,苏时越按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对钟老爷道:“宛丽和李细指认二姨娘推太太下楼,事后你还给她们钱封口。有这回事么?”
钟老爷把鸟笼往桌上一放,气得破口大骂:“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渣子的贱种,怎么能扯这种没有边际的谎,太太摔下楼是我亲眼看见的,谁也没推她。”
钟老爷的理直气壮让苏时越觉得自己可能上了宛丽和李细的当,但二姨娘这般害怕说明事情也没钟老爷说的那么简单。
他又问道:“那太太和家旺是为了什么事情拌嘴呢?”
说到钟家旺钟老爷的表情明显不自在了,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家旺淘气,太太说了他几句,他不服管教就顶撞了太太。”
钟老爷这么避重就轻,苏时越就有了谱了。他吩咐手下道:“去学校把钟少爷接回来,让司机和你去,????他见过钟少爷。”
听见苏时越派人去接钟家旺,二姨娘急了,膝行过去抱住钟老爷的腿哭喊道:“老爷,老爷,你救救家旺。您是看见的,他什么都没做,不能让姑奶奶这么冤枉他。他可是你们钟家唯一的独苗了。”
钟洛虞这时冷冷的开口道:“二姨娘,你在这个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什么都看不清。爸爸这辈子就只会游街吃茶,从来不管家里的大小事。你求他,有用么?”
被女儿这么当众奚落的钟老爷气红了脸,朝着钟洛虞怒喝道:“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