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慌慌张张上楼去拿首饰匣子。苏时越见钟洛虞已经跪不住歪坐在席子上,上前劝道:“这一下午带一晚上你一口水都没喝过,先来吃点东西吧。”
钟洛虞舔舔王得起皮的嘴唇讷讷道:“我不饿。”
苏时越一听这话就生气了,皱着眉沉声道:“不饿也得吃,伤心也得有个限度,你要是存着把自己也搞垮了心,剩下的事我可不管了。”
钟老爷万事不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只管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二姨娘只是一个妇人,要不是周围邻居帮忙这灵堂都设不起来。定棺材、定墓穴、定答谢的宴席都得苏时越帮着操心,指望钟家人,钟太太在灵床上躺成白骨都办不好。72
苏时越的这通威胁对钟洛虞很有用。看看吃完馄饨就上楼的钟老爷,就知道眼下钟家人都是没什么用的,家里有丧事连念经的和尚都不知道请。钟太太要走得风风光光还得靠苏时越。
人生在世能风光几回?出生一回,嫁娶一回,踏进黄泉便是最后一回。既然是最后一回,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走得太寒酸。
她撑着地准备听苏时越的话起身去吃点东西,不曾想跪得太久膝盖早就木了,才微微抬起便觉得针扎一般疼痛,她惊呼一声扑倒在席子上。
苏时越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帮着她一边揉膝盖一边骂道:“你就可劲作罢。”
跪久了的膝盖现在揉最是折磨人,钟洛虞咬着牙忍着一声疼也不敢喊,怕他听了心烦又继续骂人。
揉了一会扶着她到桌边坐下,腿能伸直了钟洛虞松了一口气,从托盘上端了一碗馄饨递给苏时越讨好的笑道:“你也吃。”
苏时越接过来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虾皮放得不够,紫菜又放多了,汤不够鲜。馄饨里的猪肉剁得也不够细,虾仁咬下去也????越亲自扶着钟洛虞下车,佣人和司机提着大包小包在后面跟着。
一楼的两间铺子都租给了一家卖王货的,现在为了办丧事,钟老爷补贴了他一个月房租让他把屋子腾出来几天。灵堂里烟雾缭绕,满是前来祭奠的人燃的香。钟洛虞踏进去觉得满屋子都是咸鱼味,点了那么多香都盖不过那个味道。
棺材可能是还没订到,钟太太被摆在灵堂中央的灵床上,面上盖了一张白帕子。钟老爷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期期艾艾,周围为了一圈周边做生意的商户劝他节哀。
左边铺了块席子,二姨娘和钟家旺跪在草席上给来上香叩拜的人回礼。见苏时越搀扶着钟洛虞进门,连忙起身上前去迎:“大姑奶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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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2p3p4p.com1q2q3q4q.com1w2w3w4w.com1m2m3m4m.com周围一片嘁嘁声,从钟洛虞和苏时越一起下车周围的人就在议论。觉得钟家来头真是不小,苏家竟然来人祭奠。没想到他家的女儿嫁到苏家去。这一家子真是低调,有这么一门豪亲,竟然瞒得滴水不漏。
围着钟老爷的那些商户有些是认得苏时越的,纷纷上前来打招呼。看到苏时越对钟洛虞态度亲昵,明白钟家的大姑娘给苏时越做了小星,心内都艳羡不已。
看着这么有体面的姑爷,饶是刚死了老婆的钟老爷都觉得与有荣焉。他坐在椅子上跟两人打招呼:“回来了?”
钟洛虞哑着嗓子微微点头:“回来了。”
苏时越觉得钟家人包括钟洛虞都有些傻傻的不着四六。他们是回来奔丧,钟家人却象他们来串门一样招呼他们,钟洛虞也像串门一样回应。
他向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便去问二姨娘:“太太回娘家守灵,劳烦您给安排一下。”
二姨娘带着司机和佣人上楼安顿。草席上便只剩下钟家旺一个人跪着。钟洛虞缓缓走过去在二姨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