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二姨娘有心了。麻烦你去把太太的首饰匣子拿下来,顺便再给我拿把梳子。你已经给太太擦洗过我就不折腾她了,给她梳梳头发只当全了我这个做女儿的孝心。”
二姨娘慌慌张张上楼去拿首饰匣子。苏时越见钟洛虞已经跪不住歪坐在席子上,上前劝道:“这一下午带一晚上你一口水都没喝过,先来吃点东西吧。”
钟洛虞舔舔王得起皮的嘴唇讷讷道:“我不饿。”
苏时越一听这话就生气了,皱着眉沉声道:“不饿也得吃,伤心也得有个限度,你要是存着把自己也搞垮了心,剩下的事我可不管了。”
钟老爷万事不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只管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二姨娘只是一个妇人,要不是周围邻居帮忙这灵堂都设不起来。定棺材、定墓穴、定答谢的宴席都得苏时越帮着操心,指望钟家人,钟太太在灵床上躺成白骨都办不好。72
苏时越的这通威胁对钟洛虞很有用。看看吃完馄饨就上楼的钟老爷,就知道眼下钟家人都是没什么用的,家里有丧事连念经的和尚都不知道请。钟太太要走得风风光光还得靠苏时越。
人生在世能风光几回?出生一回,嫁娶一回,踏进黄泉便是最后一回。既然是最后一回,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走得太寒酸。
她撑着地准备听苏时越的话起身去吃点东西,不曾想跪得太久膝盖早就木了,才微微抬起便觉得针扎一般疼痛,她惊呼一声扑倒在席子上。
苏时越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帮着她一边揉膝盖一边骂道:“你就可劲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