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虞很有用。看看吃完馄饨就上楼的钟老爷,就知道眼下钟家人都是没什么用的,家里有丧事连念经的和尚都不知道请。钟太太要走得风风光光还得靠苏时越。
人生在世能风光几回?出生一回,嫁娶一回,踏进黄泉便是最后一回。既然是最后一回,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走得太寒酸。
她撑着地准备听苏时越的话起身去吃点东西,不曾想跪得太久膝盖早就木了,才微微抬起便觉得针扎一般疼痛,她惊呼一声扑倒在席子上。
苏时越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帮着她一边揉膝盖一边骂道:“你就可劲作罢。”
跪久了的膝盖现在揉最是折磨人,钟洛虞咬着牙忍着一声疼也不敢喊,怕他听了心烦又继续骂人。
揉了一会扶着她到桌边坐下,腿能伸直了钟洛虞松了一口气,从托盘上端了一碗馄饨递给苏时越讨好的笑道:“你也吃。”
苏时越接过来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虾皮放得不够,紫菜又放多了,汤不够鲜。馄饨里的猪肉剁得也不够细,虾仁咬下去也????越亲自扶着钟洛虞下车,佣人和司机提着大包小包在后面跟着。
一楼的两间铺子都租给了一家卖王货的,现在为了办丧事,钟老爷补贴了他一个月房租让他把屋子腾出来几天。灵堂里烟雾缭绕,满是前来祭奠的人燃的香。钟洛虞踏进去觉得满屋子都是咸鱼味,点了那么多香都盖不过那个味道。
棺材可能是还没订到,钟太太被摆在灵堂中央的灵床上,面上盖了一张白帕子。钟老爷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期期艾艾,周围为了一圈周边做生意的商户劝他节哀。
左边铺了块席子,二姨娘和钟家旺跪在草席上给来上香叩拜的人回礼。见苏时越搀扶着钟洛虞进门,连忙起身上前去迎:“大姑奶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