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一让。”
“再等一下。”威利眯着眼睛仰着头看他,声音微哑,一副还在慢慢消退痛感的表情,“我还有点痛,可能伤到了。”
“应该没事,只是破皮而已。”
“有事。”
凌启正要发怒,却见威利忽然眨了眨眼睛,用祈求的声音小声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凌启拒绝:“不行。”
只是话语未落,唇上已经传来柔软的触感,威利近在咫尺的脸被被光影衬得深情。他甚至还想张嘴,舌尖一勾一勾去舔凌启的唇珠,凌启这才反应过来,用力将他推开,趁着对方上半身再一次倒进沙发中的间隙匆忙爬起。
电脑息屏了,整个客厅暗得可怕。
退开的时候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踉跄了两步,凌启没有来得及理会,自顾自循着记忆去按墙上的吊灯开关。
啪。
暖黄色的光填满了客厅。
凌启眯着眼睛看去,才发现威利佝偻着身体,额头布满细汗地捂着自己的小腿。
“被踩到了。”
他哭丧着脸看向凌启。
二十九
凌启站在原地没有动,挑起的眉尾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半信半疑毕竟谁会真受了伤还能想到先占别人便宜啊?
直到看着威利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侧面一道渗着血的划伤,才将某些恶意揣测抛之脑后,慌慌张张跑去找医药箱。
那倒不是凌启一脚绊出来的伤口,是那茶几下的暗屉尖角没有打磨平整,方才威利小腿卡进去又抽出来,膝盖到腿肚子直接被划了长长一道伤口,不一会儿功夫,血就已经不要钱似的地流了满腿。好在到底隔了一层裤子,伤口没有很深,就是痛些吓人些,还不到需要送院就医的程度。
凌启蹲在沙发前面无表情地往威利腿上抹碘伏,大抵是力气大了点,他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压低了的吸气声。余光瞥见对方额头上挂满了汗,抄了包纸巾扔过去,试图借此挡住那道殷切的视线。
不过显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威利捏着纸巾的塑料包装,故作平静道:“我今晚走不了路了。”
凌启撕开湿巾擦手,“叫辆车。”
“可是我宿舍在五楼。”还没有电梯。
“那你就慢点走。”
“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自己再擦擦药。”
“我宿舍没有药。”
“路上买。”
“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