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一阵阵的抽搐还未完全平息,那东西已经再一次卷上来,试图把凌启拖入水下。凌启有些慌,咬唇曲起双腿,将赤足抵在冷冰冰的鳞面。
“等一下……”
“啊”
反抗从一开始就注定徒劳。软绵绵的尾音回荡在游泳池上空,似痛苦,也像沉醉。铑啊咦君羊
凌启闭上眼睛,弓起腰身忍耐一波接一波的攻势。
这是第四晚了。除了第一夜之外,剩下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在经历这样的事情。
无休止的挑拨,无休止的逼迫,它总是不由分说地将快感地灌满他,直到层层叠叠地垒到他无法承受的高度。
但它从不真正进入凌启,它只是一味地榨取他的情欲,然后享受他快乐到哭泣的声音。中间凌启也曾有意和它交流,只是它再也没向凌启释放过哪怕一点的信息。
很难说这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一连串的气泡冒出水面,紧接着凌启挣扎着扑腾上来,瘫软地趴在泳池边。
“真的……不行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话也只剩下气音,语调变形。
但他知道它会听到。水面下圈在他脚腕的力道紧了紧,终于不再把他往下拖拽,而是将更多肢体贴了上来,为凌启创造出一个可以瘫倒的靠背。
“痛。”他带着哭腔,却没有真的哭,只是精疲力竭地侧身倒在那东西的身体上。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小腹,过度使用的阳具耷拉在他的腿上,红得像是在滴血。
那东西仍旧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待到凌启不再痉挛,才抬了抬肢体,将凌启托放到岸上。
这是结束的信,前面两晚也是如此。
没有一点声音,水面恢复平静,更无风的踪影。凌启仰躺在厚厚的毛巾上,神色骤然放松下来,耷拉着眼皮开始昏昏欲睡。
但在睡过去的前一秒,他却忽地又睁开了眼皮。
他黑漆漆的眼底带上执拗,看向夜色中迷糊不清的黑影。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凌启侧身面对泳池,伸手向前,虚虚地触摸黑影。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黑影退后避开凌启的手,从水面下探出更多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启。
“为什么不报复我?”
“……”
“喂。”
沉默。
于是凌启失望地垂下了手。
“我明天不来了。”他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嘴角下撇的弧度竟挂着一丝委屈。
就像他从未解释过他为什么会夜夜主动踏进这里,他宣布离开时,也没有任何解释。
他只是说梦话似的,又重复了一次。
“我不来了,拜拜。”
归于沉寂。
再睁眼,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文体馆照例空旷无人,身上衣裤照例整洁如初。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多变化,唯一的不同只有它留在凌启身上的厚重的酸软。
是过去几天都不曾有的。
凌启扶着路边的树干慢慢地走,一步一步走出树荫,从文体馆的荒路回到主干道。
路不远,只是他的小腹一抽抽地发涩,大腿到膝盖又软又热,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折磨。
实在太不舒服了,于是他终于决定停下脚步。
扭头,几步外的身侧恰是前几天来过的小面馆,油腻兮兮的玻璃橱窗上贴着褪色窗花,透过窗花镂空的间隙,还可以看见店内老板身影,在三两食客之间忙碌穿梭。
凌启站在原地,盯着那里头若有所思。大约有三四分钟,他才再次迈开沉重的双腿,拐弯走向熟悉的推拉门。
叮叮当。是门被拉动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