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不太专业的晚宴,音响效果都不太好。”江淼未雨绸缪,“我们上去可能也是一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吧。”
都在讨论舞台,可裴听颂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心里半死不活的蝴蝶似乎很享受这种回光返照,不知停歇。他需要从那个意外的吻走出去,要转移注意力。下意识握拳,裴听颂感觉到什么。
“还有一件事,”他在桌子下面把自己的右手伸到方觉夏跟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戴手套吗?”
方觉夏当然不知道。做造型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造型师姐姐只给裴听颂一个人戴皮手套,还只戴一只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潮流。
他低头瞄了瞄手套,又对着裴听颂摇头。
裴听颂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冲他使了个眼色,语气带着点发号施令的意味,“脱下来。”
方觉夏虽然觉得古怪,但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拽住他指尖,扯下白色皮手套。
会场晦暗的灯光下,他握着裴听颂的手低头凑近,想看个清楚。裴听颂右手虎口上有一处清晰的牙印,青一块紫一块,咬破的皮肤已经开始结痂。
“你干的好事。”裴听颂挑了挑眉。
“我?”方觉夏不敢相信,别说咬人了,长这么大他连架都没有打过。
不过听了刚才的录音之后,他什么都敢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