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摸摸头。”他把手放在方觉夏的头上, 轻轻摸着。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马尔济斯犬, 特别漂亮,也特别喜欢让人摸它的头。
只摸了三两下,方觉夏就闷着头说,“不疼了。”
“这么管用的吗?”裴听颂有点开心,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了,“那起来呗, 洗把脸醒醒酒。”
谁知这个依旧埋着头的小鸵鸟又朝他伸出一只手臂,“胳膊疼。”
看着这细细白白的胳膊,裴听颂迷惑了,“那……摸摸胳膊?”
“嗯。”
这怎么摸啊。裴听颂觉得怎么都不对劲,哪有一个男的对着另一个男的摸胳膊的?
“我给你捏捏吧。”说完他就开始像个不太正常的盲人按摩师一样,闭着眼对着方觉夏的胳膊一通揉捏,也不敢使太大劲儿,怕这家伙又一个反弹。
他真是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裴听颂心想。
“行了吗哥哥。”裴听颂累得半死,牵着他手腕,“咱们能起来了吗?”
“好黑啊。”方觉夏仍旧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反而缩得更厉害了。
裴听颂无奈极了,“可不是黑吗?你把头抬起来就不黑了,我开着灯呢。”说着他凑近些,把面对着墙壁的方觉夏掰过来面对着他,伸过手去想帮他把头抬起来,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可方觉夏非但不配合,甚至还一口咬住裴听颂伸到他下巴那儿的手,咬得死死的。
“啊,疼疼疼……”裴听颂又气又急,捏住方觉夏的后脖子才逼得他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