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女士:“没怀吗?我看你一脸孕相,以为你有了呢。”

“美女,你的烤鱿鱼好了。”

“好嘞。”程女士伸手接过,转身对洛争说,“你要在家无聊,就开车出来接我们吧。”

洛争拿上车钥匙,出门前还特意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脸还是那张足够爷们的脸,六块腹肌也还在,奇了怪了,怎么就一脸孕相了?

十五分钟后,洛争在路边找到一个停车位,刚要将车泊进去,突然中控台上的手机响起铃来,洛争看见程女士的名字,滑动接听。

“儿子,你是不是出来了?”

“嗯。”洛争转动方向盘,边倒车边说,“刚到小吃街附近,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你把车开到路口,帮忙带个人。”

程女士路见不平,勇擒扒手,亲自将人扭送派出所,被民警客客气气请进去做笔录。

洛争和于盛桥在外头等,于盛桥吃着章鱼小丸子,回想程女士一脚将扒手踹出三米远的飒爽英姿,忍不住夸赞道:“你妈真厉害。”

洛争凑近他:“你再说一遍,谁妈?”

于盛桥垂眸,嘴里的还没咽下呢,又往里塞一颗。

“说话,谁的妈?”

于盛桥侧转了身,红着脸又迅速塞了一颗。

“好了好了。”洛争抢过于盛桥手里的外卖纸盒,笑着轻戳他脸颊,“属仓鼠的啊?”

于盛桥满嘴食物,含糊说:“吐……”

“想吐?”总不好吐派出所门口,洛争赶忙伸出双手,“吐我手里。”

于盛桥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拍了拍胸口,瞪着洛争:“我说,我属兔!”

“哦。”洛争忍笑,好凶的兔。

从派出所离开,程女士揍完人还废了一堆口舌,又饿了,他问于盛桥:“小桥还吃吗?”

于盛桥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洛争没办法,载着两位祖宗,又去了小吃街。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程女士帮着将于盛桥扶进屋里,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自己儿子:“应该没事吧?”

“没事,最多是半夜胃疼起来吐一吐,明天再发个烧,在床上躺一天。”洛争放下于盛桥左手,又去看他右手,两边手腕上都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他眼神蓦地冷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程女士声音低了不少:“我看他好像挺喜欢喝的,所以……”

“他四年前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在医院住了十几个月。”洛争替于盛桥取下耳蜗外机,他站直了身,低头盯着掌心里那小小的黑色物件,“我那时是真害怕,怕自己没有能力留住他。”

程女士犹豫片刻,低声说:“我在乡下几乎与世隔绝,于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出去说吧。”

听完于盛桥的遭遇,程女士抹着眼泪哽咽道:“可怜的孩子。”

洛争给她递纸巾,又给她抚背:“妈,你以后一定要把小桥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疼。”

“会的会的。”程女士点头,“比亲儿子还疼。”

“对了,你刚才说他一开始很恨你,你俩从小就玩得不错,你还帮了他,他为什么恨你?”

“这个嘛,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我说了,你不许打我啊。”

“你是我亲儿子,无缘无故我打你干什么?”

于盛桥半夜口渴,挣扎着爬起来倒水喝,摇摇晃晃经过客厅,看见茶几边跪着一人,他以为自己醉花了眼,揉揉眼,洛争还跪在那里,他骇一跳,往沙发看,程女士手拿鸡毛掸子坐在那里,一脸威严地闭着眼。

他屏住呼吸,不知道洛争犯了什么错,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