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已经过了十一点。洛争甩开湿掉的裤子,回房间拿了条宽松的五分裤套上,到阳台抽烟,给阿泰打电话,让送夜宵。

阿泰在电话那头嘿嘿嘿。

洛争没忍住也跟着笑,闲扯几句,阿泰问:“人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过去?”

洛争倚着锌钢护栏,望向远处灯火,懒洋洋吸了口烟:“等我走了。”

“好嘞。”阿泰嘴贱道,“洛哥辛苦了,给您整点羊腰子?”

洛争本想拒绝,他不爱吃那玩意儿,也不需要吃,但是念头一转,想到于盛桥,他顿了顿,说:“来两串。”

于盛桥穿着睡衣出来,让洛争进去洗,洛争灭掉烟蒂,在外头散了散烟味才进去,经过于盛桥身边,没忍住又凑上去吻了小会。

于盛桥抿了抿被舔湿的唇珠,眉头轻皱,没来得及说什么,洛争的脸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你……”

“是。”洛争松开于盛桥,笑着转身往卧室里走,“有病。”

于盛桥走到沙发边,盯着混乱的“战场”看了会儿,脸皮一阵发烫。他挽起袖子,打来一盆水,拿着崭新的抹布,弯腰仔细擦洗,越擦脸越红,这么多惹人遐想的湿痕,也不知洛争哪来那么多……

拭擦坐垫的动作慢了下来,还能是哪里来的呢,于盛桥心不在焉地想,洛争老说他有瘾,倘若真的有瘾,怎么可能一个礼拜只来找他一回,应该天天缠着他要上好几次才对……不对,他在想什么,就算真有瘾,程度也分轻重。

于盛桥闭眼,让过分活跃的大脑冷静下来。再次睁眼,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铃声,是洛争的手机。

目光锁定被丢弃在地毯上的运动长裤,于盛桥走过去,从裤兜里摸出响铃振动的手机,来电显示:陈靖。

于盛桥眼神冷下来,按了静音。

无人接听,来电自动挂断,十几秒后,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陈靖:忙啥?又砍人了?]

于盛桥皱眉,这时机身轻振,又有新消息进来。

[陈靖:计划有变,我和大冬今晚就走。]

[陈靖:周免情绪不好,你陪陪他,我弟也是你弟,多上点心。]

于盛桥轻抿嘴唇,这是他情绪产生波动时的下意识反应,他本人没发觉,反而是在住院那段时间里,被全身心注意力倾注在他身上的洛争发现了这个小动作。所以洛争总忍不住想吻他。

我弟也是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