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黄信安慰道:“师父莫要担忧,要我说办法有的是。慕容彦达其实就是怕朝廷怪罪,你去与他们说,让那帮人赶紧离开青州地界不就好了。”
“这……能行吗?”秦明还是有些武将的自觉,尚且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行的,那刘高平日里跟慕容彦达一个德行,死了都算为民除害了,师父放了花荣,也算是忠义两全!”
秦明听罢沉思许久,最后一咬牙,还是应下了,第二日就带小队人马去了清风山。
他领兵多年,军队中基本都是自己的人,倒也不怕被告状,等见了花荣,将经过与他们说清楚,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虽然上次分别之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对于秦明的高抬贵手,花荣还是十分感念的,连忙行礼谢过。
秦明摇头,没怎么放在心上,既然话到位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刚打算离开,却被一人叫住。
“秦明将军,且慢啊。”那人是一叫宋江的黑脸男子,瞧着举止还算斯文,“在下谢过将军搭救,观您武艺高强,品行出众,在那慕容知府手下实在是浪费了人才,实不相瞒,我等在商议过后,已打算投奔梁山,将军既然有心,不如一道落了草,大家共同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秦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了当道:“我帮你们纯粹是因为花兄弟的缘故,跟品行有什么关系,真看品行第一件事就应该把清风山这几个抓起来才对。况且我是朝廷命官,有家有业的,朝廷又未曾亏待了我,何故要跟你们去当山贼?我看你说话挺有条理,没想到却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秦明将门出身,虽不能说从小锦衣玉食,但过得也是不差,这辈子除了日常被文官们欺压,可以说顺风顺水,对待宋江这位“及时雨”自然不像江湖人那么感冒。更何况同样是山贼,还有二龙山在前面对比着,赵淳楣那般人物邀请他入伙自己都没应下,现在跑去什么梁山怎么可能?
宋江一路走来被土匪好汉们捧惯了,听此不免有些尴尬,但他毕竟是个心机深沉的,只稍微调整了下便继续接话道:“是了,倒是宋某人想岔了,不过将军这么快就回去,难免会落人口舌,不如在我们这儿多待两天。正好清风山里还剩下不少米面肉菜,我们吃不了也不好搬走,招待了弟兄们也不算浪费。”
秦明迟疑了下,仔细一想也是,做戏做全套,好歹也等些时日,于是便答应了宋江的邀请。
宋江热情地招待他,同时用眼神给王英燕顺示意了下,几人收到,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转身准备去了。
等赵淳楣火急火燎地赶到之时,秦明已经在清风山住了三天,每日被宋江几人轮番敬酒,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见了赵淳楣,带着几分醉意打了声招呼。
“赵寨主,您是如何回来了……”宋江热情地上前,这才几日时间,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帮人的领导者。
赵淳楣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对着秦明将之前所见道出,问那烧杀抢掠之事是否与他有关系。
秦明听到一半酒便彻底醒了,惊慌地摇头,“不!我天天在山上!这些人都能作证!怎么可能是我!几位兄弟,你们要帮我与上级解释啊!!”
他下意识回头,求救地望向众人,然而宋江却满脸愧疚地与之行了一礼,“秦将军,对不住了,为了赚您上山,小弟只好行此下策。”
说罢便跪地叩头,其他人也跟着下跪,就只有花荣站在后面,此时他与秦明一样迷茫,不由出声道:“哥哥这是何意?”
因为花荣跟秦明关系不错,为了防止意外,这次行动宋江并未告知他,见此解释道:“我们前几日偷拿了秦将军的盔甲武器,去青州城外搞些破坏,想必现在半个青州都知道将军投了贼,如今的府衙怕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