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率先开口道:“倘若没猜错,你是为了你那营生来的吧。”
赵淳楣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是不打算叨扰您,但这么一大份买卖,侄孙一人实在无力支撑,只能厚着脸皮上门了。”
明明是来给人送钱,可赵淳楣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麻烦人地模样,办事儿如此妥帖,使得人心里更舒服了。
赵孝颖和颜悦色道:“你那什么卫生纸,如今才在城里风靡,新鲜东西自然是扎眼些,等我找个时间与官家提起,以后每年送到宫中些许就好了,京中还没有人敢打御制主意。”
此举不光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赵淳楣的安全,跟重要的是让其与大宋皇室的关系更加紧密,想来以后办事方便许多。
赵淳楣对着老者千恩万谢,当即便表示要给对方五成利润。
赵孝颖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给个一两成就已经很多了,少女张口就是一半,实在让人怀疑对方的脑子。
赵淳楣自然不是脑子坏掉了,主要是现在卫生纸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她还想着进行下一个项目,到时候估计还要对方帮忙,所以就当是先付定金了。
听到这里老者终于坐不住了,仔细打量了赵淳楣一番,摇头笑道:“你这小丫头,难道还要当我大宋首富不成?”
他只是随口调侃,谁知少女却极为认真地反问道:“我当大宋首富……不行吗?”
赵孝颖愣了,讷讷开口:“你、你一个小女子,你挣那么多钱做什么?”
“自然是与那些许多的‘大男子’一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赵淳楣回答得十分干脆,她的理想,打从一开始就未曾改变过。
对上她坚定的目光,赵孝颖破天荒的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嘛,你给的那些我还是只收一成。”
看少女还想说话,赵孝颖抬手制止了,“你现在的生意,因为刚开始没什么人参与,我勉强还能照拂。但若涉及到别的什么,老夫恐怕也无能为力,毕竟我在宗正寺任职,平日还要管理宗族内的大小事宜,太过与民夺利终究落人口舌。”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着引荐一人,当朝大驸马王敬卿不知你可曾听过,都叫他小王都太尉,王驸马在今上还在王府的时候就与官家交情匪浅,不仅如此,又跟高俅蔡京等人常有来往,在朝中无论谁都要给几分面子,比我强多了。”
“他那个人平日没什么别的爱好,唯独喜欢收集玉器珍宝,你拿着钱在京中淘一淘好玉料,最好找个能工巧匠,若真对了他胃口别说是照拂一二,就算帮你牵线搭桥也轻而易举。”
赵淳楣听此大喜,连忙再次谢过叔祖。
老人又交代了几句,待其走后,有些可惜道:“哎,怎么就是个女娃娃。”
旁边的仆人安慰道:“奴观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即便是个女的也不耽误孝敬您。”
“我哪里缺人孝敬,不过是看宗室里难得出了个肯做事的,觉得太浪费罢了。”赵孝颖摇头,接着又想起少女方才说的豪言壮语,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丫头还是太年轻,这世间的男子,大部分蝇营狗苟碌碌无为,可没想过什么天下不天下。
……
得了提示,赵淳楣便开始全心全意地在东京找好玉,因为没有门路,她打算先去大相国寺的集市上去探听一番。虽说是集市,但实际上在大相国寺资圣阁殿门前的书画金石摊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像大书法家米芾就曾经在此淘到过王维的真迹。
不过嘛,玉石这东西不比其他,哪怕是放到现代也要专业人士鉴定,更别说赵淳楣这种小白了。被好几个摊主轮番轰炸后,她面前保持住清醒,只买了几块小的碎料子,打算拿回去研究。
然而才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