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出手微微俯身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同样也稳住了长刀。

“谢谢。”安室透仰头对东云道谢。

东云收回手,将双手背于身后。

波本?居然还能用?威士忌的刀。伏特加在墨镜后的眼神惊讶地看了一眼他们。

握稳后安室透便将刀抵在了对面人的肩上,刀尖锐利仅触碰一下便见了红。

“啊抱歉抱歉。”安室透连声说着,手上刀尖却没?后退一点,“我第一次用?刀。”

干瘦男人却受不?了了,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不?要装傻。”下一秒银光闪现至他的喉前,又精准地停在最后一点距离上。

褪去笑容后的安室透目光森然,不?亚于手中长刀的寒芒直逼男人脸边:“你们昨天抓的两个人,在哪?”

“我……”男人颤抖着,眼神乱瞟,“我不?知道……啊!唔”

不?知道几个字才落音,那把长刀就在他手臂上划了长长一道,男人受不?住惨叫出声,但即刻又被刀鞘戳入口中硬生生止住了叫声。

“都说了小声点。”东云重复道。

他抽出刀鞘,然后颇为嫌弃地往旁边的水桶里搅了搅。

刚才那一下东云毫不留情差点直接戳到嗓子眼,拔出后干瘦男人忍不?住俯身干呕。

右臂上血淋淋好长的一道口子血立即渗出,流了整只手臂,男人在椅子上低吼挣扎着,痛得眼泪鼻涕横流,却没?敢叫出声。

“再问一遍昨天、你们抓到的那两个人,在哪?你们想做什么?”安室透握着刀,用?刀身将男人的头抬起正对自己,又问了一遍。

“我……”男人痛得发不?出声音,他看向另一边倒在地上的同伴,竟有些?羡慕。

“咔”,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东云和安室透回头看去,只见琴酒往自己的手//枪上装好了消/音/器,然后对准了男人的眉间。

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人,手下用?力仿佛要把枪头怼进?对方脑子中的气势:“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我们就换人了。”

没?有退路。男人绝望地看着周身。

头顶白炽灯冰冷地照亮房间,他仿佛被压在了面前三人的阴影下。

杀意十足的银发杀手,坐在对面嘴边勾着恶劣笑容的金发男人,还有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的黑发青年。

他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如深夜中的饿狼,散着幽光,即刻将他吞噬殆尽。

“我说!我说!”终于,他忍受不?住这样的威压哭喊出声,仅是?一个松叶会基层成员的男人哪里见过如此?架势。

“他们在南边的一个仓库里。我、我只是?一个开车的,不?知道老、老大要做什么。

“但是?、那个地方,都是?用?来?会里处理叛徒……和审讯……”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一点点下来?的还有面前三人周身的气压。

片刻后,安室透缓缓抬头:“听清楚了吗?苏格兰、岩上。”

“是?。”两人的声音在耳麦中同时响起。

而东云微微偏过头,让垂落的长发隐去自己眼神中的变化。

事件的发展在一点点与?原著重叠。

承受了伊森本?堂“拷问”的本?堂瑛海,本?身就对组织没?有忠诚,这次在面对松叶会时,还会完全不?受影响吗?

CIA的救援到了哪里?

东云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下。

深夜破旧公?寓楼间铁门吱吱呀呀一开一合,将其中逸散出的血腥味隔进?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