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从车库中的黑暗走进这电梯内的明亮之中。
电梯门缓缓阖上,开始往上。
冷白的过道上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两人并肩走在其?中,脚步声发出回响。
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门前。
门口两边一身装备的男人对着降谷零行?了?个礼后,推开房门。
心电仪规律的“滴滴”声从房间中传出,正守在一旁的风见裕也转头看来:“降谷先生,伏黑先生。”
降谷零微微颔首,和东云一齐走进,来到房间中唯一的病床前。
走得越近,从病床上传来的沉重呼吸便听得更清,床上的人听到脚步声后勉强睁开了?眼睛。
然后望见一片深黑。
“你醒了?。”东云垂眼看着病床上的人,“爱尔兰。”
金发粗犷的男人此?时看上去格外虚弱,佩戴着呼吸器、吊着点滴,头顶心电仪实时监视着他的心跳。
身中子弹,虽未伤及要害,但爱尔兰仍是伤的不轻。
薄薄的白色被子下,男人被一圈又一圈的束缚带捆绑,动弹不得。
听到东云声音的爱尔兰眼皮颤抖,有些混浊的眼球紧紧盯着他。
“威……士忌。”他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他望着床边的人,很熟悉、又很陌生。
组织中的威士忌向来都是黑色的,面色冰冷、眸光死?寂,如人偶、如杀人机器。
此?时的威士忌依旧是黑色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又觉相差甚远。
眼神?。
爱尔兰的视线缓慢打量东云,最终停在了?东云的脖颈。
他终于找到了?威士忌身上最大的不同颈圈。
那象征着威士忌的枷锁不见了?。
“是吗……原来如此?。”他虚弱开口,才说一句就深吸了?口气,“原来你已经逃脱了?……组织的控制。”
东云没有说话。
算了?……从看到威士忌带着江户川柯南跑出来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伪装成一个女人后,爱尔兰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公安……哈。”爱尔兰讥讽一笑,转眸看向降谷零:这位倒是没什么差别。
但是以他的了?解,偏偏代表正义的公安,就是这个组织中无?人料想到的波本。
“哼。”他冷哼,“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没有等东云回答:“皮斯科死?了?……你想报他把?你抓进组织的仇已经找不到人了?,但是想来他也不会?后悔,你要在我身上报仇……也可以。我……也不后悔。”
皮斯科帮组织做了?几十?年的事?情,为了?稳固地位,其?实他与不少成员交好。
但被琴酒杀死?之后,却无?人敢说什么。
只有爱尔兰。
被皮斯科视为养子的爱尔兰只是反对声被尽数压下。
他继承了?皮斯科手?中的部分?权利。
东云的表情不变:“他死?了?,我也没有迁怒别人的习惯。”
“是么?”爱尔兰喘了?几口气,“那你想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东云,但这个视角中,他总是可以看见站在黑发青年身后的波本,还有那个从自?己醒来便一直皱眉戒备盯着自?己的眼镜公安。
显然,他们对威士忌没有排斥。
“知道吗?威士忌。”他又开口了?,“皮斯科之前跟我说过……”
“威士忌很强,就是不怎么幸运。”
降谷零的眉尾一挑,眼中微沉。
“而这份不幸加上你的强大、才让你沦落到那个地步。”爱尔兰缓缓阖眼。
“如果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