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为何知道?从何知道?
库拉索的异色瞳孔之中?满是警惕。
“有趣, 当然有趣。”沉默许久的朗姆终于说话了,“不只是警视厅还是波洛,都有趣极了。”
“那朗姆大人要一起吗?波洛隔壁还有一家寿司店,或许您可以去那里应聘厨师。”降谷零回,“就是当厨师就不好带保镖了, 有点危险。”
没有保镖的朗姆不敢单独出现, 从前?就是,今天之后更是。降谷零压抑着心底的杀意。
下一次出现不会再是擦过耳边的匕首, 必须得让朗姆更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才行。
“要论危险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朗姆何尝不明白降谷零话中?的威胁, 他掀起眼?皮,眼?白露得更多更是锐利, “我现在要杀你你以为boss拦得住我?”
波本敢不带威士忌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他来?之前?就已经告知boss了。
降谷零笑容不变。
老人脸皮一抽,他抬手, 后面的黑衣男人递来?一根雪茄。
火柴擦起火花,点燃雪茄的一端, 比香烟更加浓郁的味道传开。
朗姆的头微偏, 阴鸷的视线刺向降谷零:“我跟你不同, 没有威士忌你不一定是波本。”
“不是有宾加和库拉索我才是朗姆, 而?是我是朗姆,他们才是宾加和库拉索,死了一个宾加还会有下一个宾加。”
本村大辅和宾加的死亡一环接一环, 反而?将波本埋得更深。
朗姆的眼?中?倒映着金发男人的脸:“波本,没有人能不露出任何破绽,也没有人能无所不知,我是,你也是。”
“朗姆大人希望我露出什么破绽呢?”降谷零反问,“相?反,朗姆大人不如?关注外部,少将精力放在内斗上那位先生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朗姆面露讥讽:没有证据波本不会承认、也无人会信,但同样波本妄想就靠现在的这些?扳倒自己?同样也是不可能。
但随即他看着降谷零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有,朗姆大人……”那道视线又?从他的脖子转回对上他的眼?睛,“您脖子原来?还在疼吗?”
朗姆的笑容骤然消失。
该死的波本!果然上一次他对上威士忌之后就去调查了!
他咬着雪茄身体前?倾按上面前?茶几,眼?中?大片眼?白将他的视线显得更加阴冷:“那我也提醒你一下。”
朗姆的声?线如?同某种在潮湿阴暗漆黑之中?缓缓爬来?的冷血动物。
本村大辅废了又?如?何?宾加死了又?如?何?派出的卧底被发现又?如?何?
你现在拼命阻挠的组织内卧底以及污点证人名单,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叛徒这种东西,你不会以为只有组织里有吧?”
组织几十年的积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警视而?崩塌。
降谷零的眼?皮轻轻眨了一下,他抬眼?,双瞳缓缓凝于朗姆身上。
雪茄上的猩红无声?燃烧,一如?现在房中?的气氛,寂静的、焦灼的。
这场对话无疾而?终,谁也没有彻底痛快。
。
同一晚。
整齐密集的脚步声?在早已陷入沉睡的夜中?起,一队装备精干的人从几辆车上走?下,迅速围拢了一间住宅。
路灯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在地面留下漆黑影子。
也照亮了这间住宅门口的名牌“奥田”。
从车上最?后下来?的警察一脚踹开住宅大门,身后警员鱼贯而?入,飞快搜寻着每一个房间。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