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翎的情绪有?些不对,时不时会以一种很偏执的眼神盯着祈桑。
一眨不眨,像是担心对方?又在?某个时刻倏然消失,几?乎有?些病态了。
祈桑见到?盛翎这副模样,也知道?从这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了。
他想了想,转而从下人口中问起霄晖的下落,在?得知霄晖被盛翎提拔,暂理商玺的职务后,有?些诧异。
盛翎有?多讨厌霄晖,他是见识过的。
能不计前嫌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某些时候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祈桑不再兀自瞎猜,吩咐侍从:“去把霄晖叫过来。”
侍从毕恭毕敬地应声?后,行礼告退:“是,月神殿下。”
这名侍从应该是新招进千滨府的,没有?真正见过祈桑,但他对月神的敬畏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祈桑看着这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奇怪。
他虽自知自己声?名显赫,但影响力绝对没到?让从未见过自己的侍从也这么战战兢兢。
随着下人的通禀,霄晖带着一身湿冷的雨雾气,大?步迈入书房。
“殿下,您找我。”
相比起盛翎的失态,霄晖就要显得更沉稳许多,躬身施礼,动作?挑不出任何差错。
这倒是出乎祈桑意料了,他本以为霄晖会更加失仪,毕竟从前的圣子?,是个藏不住任何事的人。
祈桑等了一会,没等到?对方?的特殊反应,略有?些玩味地勾起了唇。
“盛翎现在?不太冷静,所以我想找你来问问,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
霄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盛大?人仅花了一月就从北地回来,您尚未归府,盛大?人以为你们只是有?要事去办。”
其实这个逻辑里面有?一个最显而易见的漏洞,那就是祈桑不可能放心霄晖一个人留在?千滨府。
祈桑兀然问起霄晖:“在?盛翎没回来的这一个月,你做了什么?”
霄晖微微一愣:“殿下,是还不相信我吗?”
当年?在?花朝节前夕将霄晖派出千滨府,就是因为不信任他,所以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千滨府。
“怎么会。”祈桑笑叹,“如今的千滨府,除了盛翎和商玺,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既然盛翎都愿意相信霄晖,那“丢下”千滨府两百年?的月神殿下,没理由不信任这位新大?人。
霄晖显然要比其他人更难糊弄一点,在?听到?祈桑口中的“唯一”后,没有?特别外露的喜悦。
“我在?没等到?您回来的第三日,给?盛大?人传了信,告知府中的一切。”
盛翎确定祈桑失联后,当即缩短了北地的战线,一月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千滨府上有?盛翎坐镇,本来因为月神失踪而人心惶惶的众人,顿时安定许多。
一年?,五年?
……
月神殿下一直不回千滨府。
一时间,江都流言四起。
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流言就开始发酵传播。
有?人说月神是神陨了,但最终因为没人能说出谁能杀死月神殿下,这个流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盛翎也不知道?祈桑在?哪,但是有?资格、有?能力处理这个局面的只有?盛翎一人,所以他必须永远保持冷静。
月神殿下消失的第二十年?。
出现了第一个暴动的信徒。
这人的背后是薛家授意,假借信徒的名义搅乱局势,就为了趁祈桑不在?的这段时间,摧毁祈桑在?凡间树立出的信仰。
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