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着眼装睡了一会儿,起身穿上拖鞋跟着出了屋门。

月亮在院里落了层纱。

姜云容探头去找梁惊野,却发现男人很燥地拽下了裤子前头,站在树底下,两只手握住了下身的凶器。

他心怦怦跳着躲回了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又快睡着时,男人才裹挟着一股极淡的麝香味儿躺回了床侧。

明天就是梁惊野生日了。

姜云容趁着梁惊野出去后,从衣柜里翻腾出了当时塞进去的肚兜。

这几天的委屈像是一下有了出路和解决方法,他想起那本藏在犄角旮旯的闺中秘术,眼里被羞意逼出了几分水光。

这件肚兜拢共就几条细细的绳。

他锁好屋门,褪下身上的衣服抖平了这件小肚兜。

贴身的衣物做得很细致。

布料不大,系上比照完后最末的料子才堪堪在肚脐眼上头些,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丝缎细腻光滑,姜云容没有把结系得很紧,后背空落落的,红绳坠饰般妆点着挺身时那段漂亮的背沟。

他在大热天又穿了一件衬衣,傻懵懵不知道自己脖颈处漏了细绳出来。

姜云容把皮夹放在桌上,打算等梁惊野一回来就送给他。吃了午饭安排妥当后他恹恹上了床,打了个哈欠,准备午睡醒来再想事情。

可他没想到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沉沉了,劈里啪啦的雨爆豆子一样砸在门上,夏天的暴雨来得突然,雨连雨下出一片水洼,但是屋里就他一个,灯点不亮,梁惊野还没回来,小猪应该也在院子里。

姜云容慌慌张张起来却发现院里没有小猪的影子,他再转回身,梁惊野已经从廊边走出来了,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被雨打湿,反而皱着眉问:“你怎么出来了。”

弄脏了、淋湿了容易生病。

姜云容睡得温热的手抓着他的:“我、我把小猪晾外面了。”

“我已经把它栓厨房那儿了,没淋着。”

梁惊野手里拿着蜡烛和打火机,村里线路老,停电不算少见,所以几乎人人家里都备着几根。他回屋在桌上滴了几滴蜡油,立好了蜡烛。

“停电了。”

屋门被吹刮起的热风“砰”一声关上。

蜡烛熄了。

姜云容看他重新点起来,蜡烛的暖光融化了他冷峻的外壳:“生日快乐,梁惊野。”

梁惊野定定看着他没有动。

“我给你买了一个皮夹,用自己攒的压岁钱买的。”他似乎有些困顿懊恼,“不知道为什么你最近……可能是你太忙了对不起,我老是在想你是不是又、又不喜欢我了……”

最后一个落字湮没在了轰鸣的雷声中。

梁惊野喉结滚了滚,点了点他脖子后自己盯了很久的小红结:“这是什么。”

姜云容笨拙地开始解扣子,衬衣剥落下来后他耳根到脸全都粉透了。

但他还是磕磕绊绊问完:“这样你会有、有兴趣一点吗?”

“哪儿学来的。”

“……书上。”声音细讷讷。

梁惊野眼神里的掺着不加掩饰的渴求:“我没有不喜欢过你。”

紧跟着他的问话也带上了压迫感:“那你呢?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我?”

姜云容垂着眼睫,怯怯点点头。

他终于把话问出了口:

“可是乖乖,包里那张分手的纸什么意思。”

梁惊野抵着人,扯下姜云容的裤子,手指在屄缝里揉了两把。

外面下着暴雨,他手指撑在门上,伏下了细瘦的腰身。

“乖乖,包里那张分手的纸什么意思。”

他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