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这么问了一句,姜云容却慌慌张张把书往衣服里一塞:“你、你来了啊……”
没事儿肯定是有鬼了。
梁惊野也不问,“嗯”了一声:“今天先到这儿,书下次再看。”
他眼神一挪,扫到张轻飘的纸封,上头的褶皱被人一点点挼平,质量本身就不好的纸上落了个破书名。
梁惊野刚想开口,姜云容一手捂着塞在肚子那块的书,一只手握着他的小拇指,整个人羞得要哭了,那泪光如同薄薄一层蜜,让人口舌生津。
他难得巴望着男人不识字。
梁惊野舔了舔牙尖,难得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想舔他的眼睛,吞他的眼泪。
在这个谈爱都隐晦的年头,梁惊野不要脸问了一句:“从书里学到什么了吗?”
深一点就哼哼唧唧打哆嗦,看闺中秘术能学来什么?
或者说……
能耐操些吗?
15
没操几下就抖着大腿喷,剩下小半截还没进去就受不了。
说到底,还是操得少了。
那一丝眼神含着些情绪,轻而易举撕开了他不算伪装的保护膜。
他老婆的脸涨得像鲜红的花瓣,沁着露水般透亮。
梁惊野冒尖的恶劣都递给他读了,甚至撬开他嫩红的唇触进去在唇舌间流连了一圈让他去品了,可是他竟然还是笨拙得依赖他,使一小点力气,好像还怕握痛对方似的。
水泥灰都沾上了。
裹进衣服里的书紧贴着他的小腹,糙面刺得人瘙痒。
“好了,书放放好,以后再学行吗?”梁惊野退一步,收回眼神。
学习这东西都是默认学好东西好知识。
正经书是要学的,但是这种书被人抓到了,是要把它放火炉里烧一百遍,灰全扫出家的程度,看的人估计也要写检讨抽竹板子。
所以梁惊野应该不知道他看得什么书吧……
不然他怎么叫自己学?
姜云容偷偷呼了口气,脚尖明显碰碰书封踩住标题那处:“那、那我们走吧,今天一天在外面你也累了对不对?”
再多疲倦都被他卷跑了,梁惊野就是有点想笑,被挠得心痒痒。他对甜头的要求多低,单单心里占了人家便宜就满足了些,狼皮披得严严实实。
梁惊野见好就收:“是累了。”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下,我收拾收拾呀。”
这份活计工期十几天,梁惊野怕惹他恼了,又钻被窝里不出来闷着,不敢明面揭穿他:“好,外面等你。”
男人认真应下,压根看不出刚刚他心里揣什么念头。
对方抬步拐过货架。
姜云容这时候顾不上脏不脏了,封纸和书折腾到最里面,外面盖了一堆书,愣是弄得自己胆战心惊。
他起身慌乱,这一慌走得快,一下子右半边身子撞上了顺数第二个的铁货架上,货架没倒,他却是撞得胸口生疼生疼。
这“砰”的一声动静可不小。
姜云容小声抽了口气,眼眶刹时红了一圈。
梁惊野一边和人聊几句,一边眼神暗暗关注里面,颇有些心不在焉,本来眼睛就盯着人,一听见声响更是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快步走进去。
“砸到哪儿没?怎么走路都这么不小心?伤哪儿了我好好看看。”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他人问懵了。
“没、没砸哪儿。”姜云容手也不敢往胸口那儿碰,忍着疼摇摇头。
梁惊野看着他眼睛,大有一副要把他拎起来看清楚伤在哪儿的模样。
管店面的阿婆也在一旁着急得“哎哟哎哟”,操着一口方言问他伤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