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不?会宫外那些心怀不?轨的男子诱骗。

好在仅存的理智克制住他?,他?不?是骄狂蠢躁、心浮气盛的年轻时,更懂得如何才能?将事情圆融做好,而非只顾逞一时意?气,伤人杀人只为出气,那样只会把?杨窈若推得更远。

他?闭上眼,深吸气,压下心头的浮躁和杀意?,再睁眼时,目光清明许多,好似已经恢复正常,只有始终紧握,仍在不?断滴血却完全被忽视的手?掌流露了些真实心绪。

杨窈若也挣开杨桢的手?,她礼貌微笑了一下,解释道:“我……”

可还没?等她说自己要过去,有人在等她,变故突生。

“吁,吁,让开,都让开!”

前方传来骚动,往来路人见清情形都在四处逃窜,一时场面有些混乱,杨窈若也被一个过路人给?撞到,她跌坐在地?上,杨桢连忙将她扶起?来。

而那发狂的骏马已彻底将驮着的人甩落在地?,他?捂着胸吐血一口,昏了过去,失去缰绳控制的马匹愈发不?可控,被踢开的人和货物皆散落在地?。

眼看疯马要撞上路正中拿着拨浪鼓的稚儿,杨桢顾不?得其?他?,飞身扑上去,滚了几滚,才把?三四岁的稚儿抱离鬼门关,但他?的手?臂也撞到了台阶和货物,等尘土落地?睁开眼时,他?的手?已经脱臼,人也昏沉。

好在这番变故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先前跟着他?,被他?赶去马车旁候着的奴仆冲了上来,一个个围着杨桢大呼小?叫,七嘴八舌,有想扶他?的,也有让人去通禀府里人的,还有被派去喊沿街郎中的。

等他?好不?容易恢复清明时,已经身在医馆,头上绑着白?布,手?被削得平整丝滑的竹片裹着固定,身边全是下人。

杨桢先是睁眼,怔了怔,而后把?周围来回扫视,他?的脸一白?,惊到冷汗直出,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朝左右挥开,驱赶围着他?的下人,顾不?上穿鞋,在医馆里四处找寻,都不?见人影。

“郎君,郎君您小?心些!”

“郎中说了,您头也受了伤,只宜静养,不?宜动啊!”

“您可是找些什?么,只管同小?的们说,您快躺下歇一歇吧。”其?中一个机灵点的侍从似乎看出了什?么,连忙道。

他?的话果然劝住了杨桢,杨桢呆怔停下,陡然看向他?,“妹妹,我的妹妹,方才街上,就是那素日用?早食的李记铺子前边,有个貌美女郎,很灵动很娇俏,她手?上还受了伤。她呢?她人去哪了?”

“她人去哪了?!!”杨桢自从被认回王家,礼数虽差了些,可待下人一直很好,没?有动辄打骂的嗜好,又是家主独子,是下人们最喜欢最想高?攀的去处,可他?今日一反常态,温润方正不?见了,神态间甚至染上痴狂,像是要失心疯了一般。

正是方才那瞧出不?对的侍从,他?眼睛溜圆,看着便世故机灵,是王家的家生子,阿耶是王府里的大管事,放外头也是能?被人喊声爷的。

机灵侍从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便劝道:“小?的们确实没?见到郎君您说的那位女郎,许是当时场面混乱,被冲散了也不?一定。您既然记挂着她,她必定也记挂着您,说不?准已经在那等着了,咱这就派下人去接她。您只管好好歇息养伤,否则,这样过去了,那位女郎见了必定也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