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手紧紧揪住那块白玉佩,白嫩的手心?被?玉佩勒出红痕,犹不自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倏尔,那块白玉佩被?她从他的蹀躞带上扯落,她人也踉跄了一下,扑进他怀里?,柔嫩无骨的手心?不知压到?了什么,她听见他闷哼一声,情动呢喃,“阿若,我的阿若。”

那声音极轻,尾音轻颤,却好似能冲破一切阻碍,轻而?易举传进她的耳里?,却原来,他正是在她的耳畔轻念,伴着炙人的气息打着旋绕进耳朵,叫她莫名的、不知缘由的红了脸颊,连同呼吸都困难了。

“赵夙!”她认真了几分,可?声音依旧那么轻柔、惶恐,是强掩底气不足的色厉内荏,也是那么柔润娇怯,使人血液沸腾,心?弦崩断。

她柔皙白嫩的眉心?忽而?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一碰,很快又?分开。

杨窈若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骤停。

他松开了手,四目相对,纵使天地浩大,他眼?里?倒映的全是她,也只有她,情意?深沉,是那样的缠绵悱恻。

杨窈若满心?震惊,她不可?置信地将?手摸上眉心?,濡湿的触感似乎还在。不知道是否因太过震惊,她心?跳如鼓,话都说不出来,沉浸在思绪里?,完全反应不过来。

赵夙却已经松开了她,温热宽厚的身躯骤然离开,清晨的河边风仍旧是冷的,吹得她一激灵,颤了颤,赵夙的心?神时刻在她身上,自然发现了。

他把外裳披在她身上,替她将?散落的头发从衣裳里?拨出,手却没立刻离开,而?是顺着眉骨轻轻落到?脸颊,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慢慢把碎发拢到?她的耳后,亲昵、逾矩,却又?不下流。

他永远懂得什么是恰到?好处的撩拨。

让杨窈若连发脾气怨怪,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细究起来,他似乎没做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若有若无,唯一算过分的逾矩,就是刚刚眉心?的触感,柔软纠缠,却又?是一触便离。她当时被?捂着眼?,无法判断那究竟是在做什么,像是吻,但也可?以是肢体的轻轻触碰。

散失了视觉,使得一切都蒙上了层纱雾。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倘若指责他不该亲她,他否认,说只是指腹触碰,她会有多尴尬,好似自作多情的怀疑他在肖想自己。

沉浸在这样的思绪里?,即便赵夙重新划舟,浆在水面荡起涟漪,芦苇随风飘起似雪般的絮,丹鸟高翱一声冲上薄雾朦胧的朝阳,这样的美景,她也无暇多瞧。

直到?……

手心?的麻意?点点如雨滴,她才后知后觉的把目光落在手上。

她的手还在无意?识的紧紧攥住那块如他人一般方正、刻工凌厉,一看便知是男子所佩的龙纹玉佩。

杨窈若松开手,原本娇嫩的手心?,已被?玉佩印出痕迹,正是上头镂空的龙身,好似盖章一般,明?目张胆的彰显存在。也如她身上披着的宽大的男子外袍,替她挡住河面寒意?,予她温暖,使她身上彻底沾染男子的松木香,没有一寸肌肤能逃脱,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因为这种种无法忽视的存在,她心?底生出别扭,拿着属于他的男子龙纹玉佩,既觉得烫手,却又?不愿为了还玉佩给?他,在这时搭话。

真是讨厌啊!

河面清风拂面,朝露坠弯芦苇枝,沉寂怡人,她却无心?观赏,怎叫人心?中不恼怒!

就在杨窈若以为他们之间会安安静静的直到?回城为止时,一行白鹭飞过,整齐似一线而?上,还有鸟鸣,她忍不住抬头细看,心?下新奇,莫名激荡,这算不算是见到?了书中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真实情形?

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