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被迷惑住了!!!

然而, 悔之晚矣。

杨窈若噘着嘴,眼神暗含凶光, 腮帮子都要被气鼓了, 用余光斜看他, 试图让他感受自己的深沉怒气, 从?而感化对方。

事实上,她佯装的冲冲怒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反倒像是一只快要气炸了的河豚。

赵夙莫名觉得指尖有些痒,想?戳一戳她气鼓鼓的脸颊, 但若真做了怕是她真的要惊怒气疯,只好退而求其次, 骨节分明的手?一动, 伸出了削瘦修长的食指拨弄腰间?蹀躞带上的双鱼戏珠玉佩。

蹀躞带的金玉相撞,发?出的声音脆响好听, 却未能止住他指尖痒意,反而连心都被勾连。

好在,他心思?深沉, 意志坚韧,纵然眸色渐深,可?表情神色未表露分毫, 仍旧是平常惯有的对着杨窈若的和蔼纵容的微笑。

“莫要气了, 吴国一战在此一举, 待我将吴国皇帝捉住,便可?班师回朝。你不是想?尝遍天下美食吗?世上珍馐, 莫过建安,到那时我亲自带你尝遍,可?好?”

杨窈若也?只是表面生气而已,倘若赵夙能让步从?而偷懒自是最好的,倘若不行,好歹也?能争取些权益好处。她在现代与母亲相处时便是这?样,一味听从?才不会有好结果,这?些都是她琢磨了十几年?才凝结出来的生活经验。

眼下赵夙让步,虽说课业不变,但好歹允诺了种种好处,杨窈若自然顺坡下驴,勉勉强强转头,抬起下巴看他,“成?吧,答应了可?就不许反悔,我不仅要尝许多许多好吃的,金银财宝我也?要!别的就不提了,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要给我整整一筐的金子!

金口玉言,这?总是要兑现的吧?而且我还有那么多的许愿值,你说,够不够在建安换一个大宅子?既要离坊市近,又要内里环境清幽,最好能靠着江河,院子两?边种满垂柳。”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亲手?比划垂柳该是什么样子,对去建安的生活满怀希冀。

赵夙一开始是宠溺地笑着看她,听到后头,笑渐渐淡了,“金口玉言,自然无?改。可?你去了建安不与我一道进宫吗?宫里……亦有许多去处,河也?好,垂柳也?好,悉数都有。可?以有宫人陪你嬉戏,若想?去坊市,我也?不会拘你,随时可?去。倘若你还想?要何景色,我亦可?让人建造。”

赵夙向前一步,高大伟岸的身躯靠近她,压迫感骤然而至。

杨窈若下意识后退一步,腰上似乎碰到什么,重心不稳就要跌倒,赵夙眼疾手?快,手?臂如铁般箍紧她柔软的细腰,身体不可?避免的正面相触,紧紧贴近,粗粝的大手?隔着衣物都硌人,灼热的呼吸洒在杨窈若的脖间?,酥酥麻麻,激起颤栗。

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只觉得腿软,不知为何,许是离得太近,一种奇异的痒意从?脚底板升起,遍及身体,她觉得一定是因为这?个仰倒的姿势太累,所以腿才打哆嗦,为了不至于跌落,她只好一只手?紧紧抓住赵夙的衣袖,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指甲抠住腰后黑色皮革的蹀躞带,这?也?使?得她非但不能推开赵夙,而且身体愈发?迎合贴近。

赵夙的力气极大,即便有意收敛,可?刚刚措不及防下,还是有些力道没能收住,以至杨窈若觉得被他大手?抓握住的腰又疼又麻又酥。

烛火摇曳,两?人的姿势暧昧紧贴,而外头似乎还有巡逻的脚步声,也?不知会否看到二?人相贴的倒影,想?起这?一茬,杨窈若下意识紧张起来,呼吸亦急促了几分,赵夙最开始并无?旖旎,可?到了后来就说不清了。杨窈若只能感觉腰上的手?愈发?滚烫,也?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她能听见他逐渐粗重的呼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