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进去,却见桓叔母不知何时换了身好衣裳,面上也涂了脂粉,安安宁宁地躺在榻上。

杨窈若献宝似的藏在衣袖里的药瓶滚落在地,嗑噔一声,裂做两半。

她却没有心思去管,怔怔的朝前走两步,跌坐在榻下。

她和伯父伯娘斗智斗勇,被饿被打,也想尽办法让他们吃苦头,可是,她从没有见过死人,从没有。

就如同再恨伯父伯娘堂兄,也曾恨不得他们去死,却从来不曾这样做过,人命是她即使穿越也绝不可能触碰的底线。

可是,这么好的桓叔母,什么都未做错的桓叔母,怎么就死了呢?

她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封建等级森严,庶民命如草芥。

哪怕桓叔母什么都未曾做错,可只要惹得上位者不悦,就要丢了性命。

巨大的惶恐与无力感席卷杨窈若全身,她觉得自己似乎连血都麻木了,不能思不敢思,灵魂仿佛脱离躯壳,成了提线木偶。

“赵夙。”

【我在。】

“人命可微贱如草芥?”

“权贵可凌律法如纸?”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她喃喃道,秀气精致的眉间尽是迷茫。

【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