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想想杨窈若不过小小贫家女,即便她想作假蒙骗,也断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寻常百姓可是连官制都认不全的。

刘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哪有先前的神气。

杨窈若轻轻的脚步声却停在了刘婆子面前,悄无声息,犹如鬼魅,她笑着歪头,眼神似孩童般无暇纯澈,黑白分明,“刘婆婆?

你替我试试这针疼不疼,好不好?”

她的语气亲昵,仿佛在撒娇。

刘婆子却被吓得一激灵,可心底的重石却放下了。她对杨窈若那般欺负,人家心中有气不足为奇,此时能宣泄出来,后头才不会想方设法与她为难,倘若客客气气的,转头便报官,那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若是后者,她拼着杀头的险也要把杨窈若做了,到时候纵使杨窈若的兄长回来,也死无对证了。

可要是能受些皮肉之苦,就把事情揭过,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杀了杨窈若风险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刘婆子自己也不愿惹上烫手山芋。

故而,眼看杨窈若越来越近,刘婆子也按下恐惧不曾躲。

杨窈若一瞬不落的盯着刘婆子神情的变化,特地放慢动作,慢慢的扎下去,钝刀子杀人才更疼,不是吗?

“嘶嘶嘶!”刘婆子疼得眉毛眼睛全挤在一块,面容扭曲,用银针扎人是她学来的法子,经过她手的女郎几乎都尝过她的厉害,既能叫人疼上一场学个乖,又不损皮肉,照样能卖个好价钱。

这还是头一回银针扎到刘婆子自己身上。

杨窈若动作虽慢,下手可不留情面,她不仅扎,而且旋着扎穿刘婆子的手掌,疼得刘婆子打抽,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问,“疼吗?”

“疼!疼疼!”刘婆子声音都变了,仍旧赶忙回应杨窈若。

【好了。】

【让他们狗咬狗,别累了自己的手。】

赵夙见杨窈若出气了,才适时出声提醒。也不仅是累不累脏不脏手的原因,做的狠了,只会让刘婆子她们记恨上杨窈若,他的人没那么快能赶到,真要是逼急了眼鱼死网破就糟了。

以玉击石,并不值当。

况且,有些事不需要她亲自去做也能有一样的效果。

杨窈若只是觉得心头有一团火,想要做些什么熄灭,经赵夙提醒,她回过神,应了下来,顺手把银针拔了。接着,她把布包扔到几人中间,轻笑一声道:“刘婆婆一人说疼,我总觉得不够可信,不如请伯父伯娘也一并试试?”

闻言,伯娘林芳的眼里都快能喷火了,“你个贱蹄子,猖狂什么?”

她作势就想上前抽杨窈若,被伯父一把拦下,反手给了伯娘一巴掌,让她本就肿胀的半边脸雪上加霜,“蠢妇!你懂什么,桢儿如今可是从七品上的官身,县令便是正七品,待桢儿回来,捏死你我比杀死一头畜牲要容易!”

伯娘林芳的确没什么见识,可她知道县令有多厉害,在她眼里里正就是天老爷般的人物了,县令只需一声令下就能杀她全家,当即慌了手脚。

伯娘害怕的挽住伯父的手臂,“那、那可怎么好?”

伯父推开伯娘的手,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银针,闭上眼睛就想咬牙扎。是他跟林芳一同准备把杨窈若卖掉的,今日不给杨窈若出出气,怕是躲不过去了,扎一针而已,能有什么?来日杨桢衣锦还乡,他便是官老爷的伯父,一扯名号走出去好不威风。

值了!

在他猛地扎下去后,杨窈若突然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