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想?去嘛,我想?去嘛!”

她摇着赵夙的手臂,如小儿一般痴缠撒娇,“你?去了大家都放不开,到时候心?底肯定恨死?我了,你?就让我自己去吧,赵夙,好赵夙,天下最最最好的赵夙……”

杨窈若说着,还殷勤的改为握拳帮他垂肩膀,等他舒服的展眉时,冷不丁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答应我嘛,好不好?”

仿佛有一股酥麻的触感从耳畔顺到刚硬的脊背,叫人情动难忍,他猛然握住她力气小到似在捉蚂蚁的手,沉着声?应道:“好!”

杨窈若欢呼一声?,不住的恭维赵夙,好话和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还帮他认认真真的锤了半刻的肩,许是她的力道够,明明天气渐凉,屋里还摆着冰,可赵夙还是热得额间生出薄汗,呼吸粗重的隐忍疼痛。

好在杨窈若没什么耐性,加上心?里记挂着事,满脑子都是明日出去要做什么,穿什么衣裳,带什么东西,心?神不宁,更?是发觉不到他的不对,草草敷衍了一会儿后,就欢欣雀跃的和他打招呼离开。

她甚至连食盒都没提,留给赵夙慢慢品味,害得他一个人在御座上平复了足有大半个时辰。

出了朱红漆金的大门?后,杨窈若就直奔自己的屋子,兴奋的张开双臂,弯着眼睛大喊,“昨日湖水蓝半臂和月白色襦裙,还有还有,前两日云锦织就的鹅青孔雀蓝的石榴裙,对了!那身朱红青绿的十二破间裙也拿出来……”

她一甩手,“哎呀,算了,总之那些艳色侬丽压箱底的衣裳都拿出来,我要好好挑挑!”

杨窈若几句话,成?功叫整个侧殿人仰马翻,开箱取衣裳的取衣裳,摆首饰的摆首饰,连带着什么鞋袜都得备好,主子挑衣衫定然是一整身啊,否则怎么见人,就连专司梳头的宫人都开始在心?头数些好看的发髻,搭什么衣裳能?合适。

不试不知?道,真开了箱笼,才发现短短几个月,她的衣裳快能?堆成?山了,竟有七八十套,什么形制的都有,不拘浓丽淡雅活泼青嫩,常服朝服,这还只是搬出来合天气的,不提前头闷热的时候,那些单薄的夏裳。可以说,她几乎每日都有一身新衣裳,且身身布料都用得极好。

也就是阖宫上下除了赵夙,便只有她一个主子,怎么奢靡都不为过,她便是一日两身衣裳又能?如何,怎么都比前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要来得节俭了。

况且赵夙当?真是皇帝里头节俭的翘楚了,他自己的龙袍能?穿到袖口磨损,而且除却先?头几次宴请杨窈若,他自己平日里用膳不过四道菜,就连祭祀、年节之类的大日子,宫中需宴请宗室,也多是饮食清淡,席上最多有道烤羊肉,甚至连一桌半只都没有,每人仅仅片上一盘。

有一年最是离谱,每人案前竟只有一碗薄粥,几个粗面?蒸饼。

赵夙还美曰其名,不可忘却祖宗先?辈之艰辛,所以他们还都得吃完,以至于每年宫中宴请宗室的前几日,宗室中人都是一脸苦相,没人敢趁那前后招惹他们,吃得不好,脾气差着呢。

他甚至下令,每月里宗室至少需得有三日于皇庄劳作,待到收成?时,赵夙同样会‘大方’的把收来的粮食送回?各自府邸,收成?最少的会罚俸一月,收成?最多的能?在祭祀时多分得一盘祭拜过先?祖的福肉。

当?然了,他只是对自己和宗室们苛刻些,对有功之臣和有才能?的人还是较为体恤的,每逢年节,都会命宫人送去烤好的肉和一些布帛跟米。

虽然那些布帛多是前一年积攒下来的,但好歹证明了赵夙的心?意,他本可以全都交由宫中采买在他的默许下卖给商贾的,却还是留下了一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大方吗?

总之,在得知?了这些人人皆知?的辛密后,杨窈若一度怀疑过赵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