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之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哄:“嗯,没错,他们的武林盟主还先在你的身上完蛋。”

雩祈脑子混混沌沌,想伸手给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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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去了多久,此前他们一同浸润在温泉之中,而雩祈再次清醒之时,他就辗转到了床榻之上。

他依稀还记得杜敬之将他抱过来时的情态,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也不肯,脚尖垫不到地,那种姿势……深不可测,他哭得那样凄惨可怜了也不见对方放过他。

杜敬之这人简直是比魔教还要可恶恶毒的人!

师父他们果然没说错,正道没一个好东西。

伏在床榻上休息,因着太乏味了,于是雩祈就拉着杜敬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双方都在试图从谈话中发现自己想要的情报。

杜敬之抛出一个问题:“雩少侠为何要待在魔教?”

“不关你的事。”雩祈对这个一点问题都不配合,嘴硬不愿意说就罢了,他的眉宇还略微聚拢了一瞬。

杜敬之也不便再问,他观雩祈本性善良,若非可以的话,又何必去魔教做那坏人呢。

其中多半也是有些难言之隐,他又何苦做这个恶人去揭人伤疤。

“我还有一个问题,还望你能够解释。”杜敬之看他那张小脸上已经浮现了不耐烦之色,哂笑:“这是最后一个疑惑了。”

雩祈于是大方挥手:“那你问吧。”

杜敬之开口:“为何雩少侠不会半点武功呢?”

这话直接踩到了雩祈的痛脚上,他骂骂咧咧地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天赋极佳的练武奇才吗,我根骨又不好,如何能练武呢。”

练武的辛苦也坚持不下来,如此就只会三脚猫的功夫,只要在背地里干坏事,不要不自量力去挑战那些正道人士,也不是不能在江湖中混得风生水起。

杜敬之闻言拧紧了眉头,他凝重地说:“可我摸过少侠的根骨,并不觉得你未有习武的天赋。而且,在江湖中甚至能算得上出色。”

雩祈傻眼了:“你说什么?”

……

直到魔教过来攻打正道之时,雩祈还是没能从杜敬之那日的话中回过神来,他一面觉着杜敬之肯定是在欺骗他,挑拨他和他师父之间的关系,一面又觉得杜敬之不至于这样骗他。

这种只要特地去验证就会戳破的谎言,不像是杜敬之会做出来。

可是他师父……是当初把他捡回去养育的人,总不至于欺骗他吧。

雩祈在这一日还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雪玉京,他和杜敬之就算是友人,也不会常常见面,江湖人士追求的似乎就是放荡不羁的自由,除了退隐江湖的那一批,多半是不愿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的。

他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问:“雪少侠,近来可好?”

雪玉京警惕地看着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想干嘛,难不成是打算从我这打听对付魔教的手段?”

雩祈:“……”

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绝对不会告诉我。”

雪玉京愤怒:“万一你觉得我笨,想要从我这里打探一些消息呢,谁知道你们魔教是怎么想的。”

雩祈才不想跟他废话太多,直言道:“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没有习武的天赋。”

雪玉京:“你怎么不让杜盟主帮你看?”

他说这话有些阴阳怪气,雩祈作出拉不下面子的姿态:“我就想找你,不行吗?还是说你其实办不到?”

明知道他这句话十有八九是在挑衅,雪玉京还是上钩了,被激怒的他来了句:“失礼了。”

在雩祈还愣着时,雪玉京就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