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又慌不着路地收回视线。

两人一个对视,又很快错眼避开,双方白皙的脸颊上都染上了两抹红晕。

等假期一过,回到学校,雩祈忽然发觉江阮舟并没有来上课。他只以为对方是请假了,但是后面意识到不对,对方已经连续一周时间没有来上课,应该不是生病请假之类的。

后来他的书籍也被家里人收拾好带走,从老张平常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刚转来他们学校还没有一个月的转学生又离开了。

每个班级其实都有一个八卦小能手,对方很快就把江阮舟的去向给打听清楚了,还兴奋地分享到了班级上,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就都知道江阮舟是出国了。

这个消息来得也太突然了一点,连雩祈这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都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虽然江阮舟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还结了仇,但是对方一走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件事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从天南海北来的同学,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散落在世界各种。像是蒲公英一样飘落,静静地在某处生根、发芽。

回家时雩祈把头放在秦冕的背上,人有点儿闷闷的。

秦冕没有回头,风吹破了他的声音:“分分合合是常态,雩祈。”

“但是我会陪你。”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完)

高中生涯转瞬即逝, 雩祈猝不及防就坐在了高考的考场上。

就算他经常被老师们和秦冕压着学习,水平也能够得上那些如雷贯耳大学的门槛,但是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时还是特别紧张。

试卷发下来后, 他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心儿怦怦跳着, 直到写得渐入佳境, 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两天的考试眨眼就过去了,考完试的雩祈和马厩里放飞的马也没什么区别,撒丫子就跑。

下楼梯时他都一蹦一跳的, 不过在后领子被人抓住时, 倒是乖巧了一点。

连头都不用回,他就知道拎着他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