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人蒙蔽了双眼,在一旁开口当和事佬:“哎呀,雩祈,他也是关心你们两个而已,你讲话别那么冲嘛。”

雩祈真是摸不着头脑,他一脸黑人问号脸,刚才江阮舟那真是关心他们的话吗?

秦冕像是对他们的闹剧一无所知,把雩祈放在桌上的保温瓶拧开,把药一一拿出来,说:“吃。”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摊开的手掌又出现了今天早晨哄雩祈开心的奶糖,淡声道:“感冒加重的话,会打针。”

一听这话,雩祈顿时就像被加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下就不敢再造作了,乖巧听话的模样看得别人是啧啧称奇。

江阮舟直接被无视,衬得他有点像个笑话。

他捏了捏拳头,在秦冕眼风扫过来时,才露出一个和煦温柔的笑容。

经此一遭,雩祈就觉得自己和这个新同学不太对付,幼稚地不打算跟人搭话,虽然对方也没想找他说话就是了。

不过他发现新同学好像很喜欢找秦冕说话,就算热脸贴冷屁股也没关系,殷勤得连需要在讨好别人时的雩祈都甘拜下风。

他想不通秦冕有什么好的,需要对方这样对待,不过他的脑容量不大,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向都不会特别为难自己。

中午放学时,他一如既往地拉着秦冕,兴致勃勃地说:“走走走,快一点,要是去晚了的话就抢不到好吃的了。”

都是高中这个关键时期,大部分人中午都是留在学校食堂吃饭,很少有回家的,雩祈和他的发小们也不例外。

他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曲百川肯定已经抢到了位置,要是中午有糖醋排骨就好了。”

人没个正形,说话也没有重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在意秦冕不会回答自己的话。

“班长。”

他们刚走到一半,就被一道轻软的声音叫住,那嗓音细细弱弱,还有些茫然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