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为何会喜欢上吾儿雩祈?”

雩父直白地问出口。

当父母的自然是觉着自家孩子千好万好,但他还没有理智全失,知子莫若父,雩祈那孩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上进心不足,又爱在修行时贪吃耍懒,勉勉强强能夸上一句豁达乐观。

“说来不怕雩伯父发笑,小子见雩祈,便觉喜不自胜。但要追根究底,依然说不清。情之一字,最难道明。”他的态度是不容置喙的认真,“即便是伯父不信小子的话,小子仍然要说。”

“我心悦雩祈。他笑我喜欢,他闹我也喜欢,他馋嘴他偷懒我都喜欢。”

雩父没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都要被小年轻说的爱慕之言听得牙齿发酸,他已经忆不起当年自己追雩祈他娘是不是也这般甜言蜜语,只知道晏家这小子道行不浅,真就是来霍霍他儿的。

晏鸣珂眉眼清正,振振有词:“小子知道,仅凭三言两语,属实难取信于人。遂在此以天道起誓,在下晏鸣珂对雩祈绝无二心,永生永世只他一人,若违此誓,筋脉重断,不得好死。”

……

雩祈在客房里听见了外头打雷的动静,他见过这样的雷声,据传是人在向天道许下誓言之时,才会出现的征兆,便是天道允诺得知的意思。

他微微拧眉,不知为何就觉得立誓那人多半就是晏鸣珂。

这种预感来的强烈,他从房门中走出来,就见晏鸣珂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显眼的笑容。

“你是不是又向天道发誓了,你怎么那么喜欢发誓?!”雩祈不高兴地说。

晏鸣珂知晓他是在担心自己,坦言道:“若想取信你的爹娘,我自是要拿出足够的资本。誓言约束的是会违反之人,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于我而言便是没有约束。你不用忧心,小祈。”

“哼,还说我油嘴滑舌呢,你自己也不相上下。”

不过他心中还是欢欣的,至少经此一事,可让他爹娘知晓他并未识人不清,喜欢的人是顶顶好的,绝不会辜负自己。

“那我们是不是明日就能回去了?”雩祈问。

过了爹娘这一关,其他的都用不着担心。

晏鸣珂捏捏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雩祈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迷茫:“什么事?”

晏鸣珂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无奈道:“夫君是否忘了,曾说过要同我订婚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儿已经敬告爹娘了,你可曾说了?”

雩祈一听就知要遭,他当日只想着循序渐进,一时间还没有考虑得那般深入,现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这不是不急么,我届时同爹娘说了,光是置备都要时间,遑论我们还要上山学艺呢,急不得急不得。”

他心中发虚,表情也跟着惭愧起来。

晏鸣珂叹了口气:“果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雩祈一听这还了得,坚决不承认:“我可没有这般!等会儿我就先去找我娘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去你家提亲,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雩祈的人了。”

晏鸣珂顺杆往上爬:“说来说去你还是未曾把此事放在心上,你得补偿于我。”

雩祈磨牙,好哇,他就知道陷阱埋在这儿等他了,抱臂嘟囔:“好吧,你说,要我如何补偿?”

晏鸣珂附耳在旁,小声说了几句,雩祈的脸一点一点涨成了绯红色。

雩祈不是个会忸怩的性子,害羞是害羞,可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期待,双眼亮晶晶地看过去,点头应道:“好吧,就、就这样一次。”

青天白日,雩祈和晏鸣珂在房间内胡闹荒唐过后,就是晚上了,长辈和他们给了彼此冷静的时间。

只是雩父雩母都是过来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