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笙嫂子,二哥用茅台兑雪碧把我灌醉,把我去年的压岁钱骗走了。”
“我怕黑,他趁我去卫生间关灯……”
“还徒手抓了毛毛虫扔我头上!”
罪行罄竹难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叶声笙:……
她从包里拿出几个超厚的大红包,一一分发给“受害者”,“先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
损失惨重,根本就不需要生孩子,边澈这个熊孩子已经够受的了。
幸好,长辈们发的红包更厚,叶声笙收到的第一个大红包是辛甘棠的。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气质优雅,剪裁极佳的正红色丝质衬衫配上奶白色针织裤,特别高级。
“谢谢妈妈。”
叶声笙露出得体的八齿笑,双手接过。
辛甘棠知道她跟Eva走得近,她也知道辛甘棠知道,但两人都避而不谈,把豪门塑料婆媳演绎得淋漓尽致。
过去没太大的感觉,现在嫁给了边澈,知道她偏心边江,心理总觉得不舒服。
两人浅谈了几句,就有人喊着要拍全家福,她们过去的时候,已经进入了调整站位的环节。
保姆咔咔咔地拍了几十张,小堂妹还是不满意,一会说有人闭眼了,一会说忘收下巴了,最后还拿出一个拍立得来。
“三,二,一”
快门按下瞬间,叶声笙下意识吸小腹,边澈嘴角勾起一个极小幅度的嘲笑:“那三斤瘦下来了吗?”
侧腰又挨了一记拧,他继续没心没肺地招惹:“家里的体重秤怎么一个都找不到了?”
叶声笙听得拳头都硬了,压低音量威胁他:“你该庆幸,法治社会救了你。”
欢乐的气氛直至深夜。
墨蓝色的夜空中,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天气不好又喝了酒,叶声笙和边澈今晚在老宅留宿。
房间每天都会整理,床单也都是新换的,就连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也全都是她惯用的牌子。
叶声笙洗了澡,闲来无事开始整理今天收到的压岁钱,Bikin已经彻底装不下了,辛甘棠找了个Bv的编织袋给她。
边澈之前难搞又嚣张,几个堂兄弟今晚逮到机会就灌他酒,进卧室的时候,人已经醉了。
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耳尖和两颊都是红的,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喉结,门还没关,指腹已经解到最后一颗扣子,活脱脱一副慵懒男模的做派。
叶声笙吓了一跳,赶快赤脚下地关门,回身就被宽阔的胸膛揽进怀里,她呼吸陡然一窒。
“你好重。”
醉酒的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开,只能环着他的腰,慢慢挪到床上:“先坐好。”
幸好边澈还算配合,几步的距离,满身都是汗,澡算是白洗了。
明明满身昏醉,偏偏仪态还撑着,身子骨朗月清明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鼻息很重地哼了声:“老婆,他们欺负我。”
表情和声音已经不是告状的问题了,分明是遭遇了天大的委屈,非得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起来的样子。
边澈从高中起就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性格,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年纪轻轻活出一身暮气,今天是她一次见到他稚气的一面。
这种感觉有点过于魔幻了!
边澈是什么人?
除了恒壹集团太子爷的身份,他靠着YYBB在纳斯达克上市被商界称为野心勃勃的狼,什么纸醉金迷琼浆玉液没见过,现在被几个毛头小子欺负了?
叶声笙捧着他的脸,秀眉蹙起:“怎么喝了这么多?”
不问还好,这句话问出来,边澈像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