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漆黑一片,身侧的位置没人, 边澈撑起手肘从床头柜上拿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他掀开被子下床。

从楼梯走

下来,眼前是这样一幅画面。

昏灯一盏的厨房, 空气中有甜腻的味道,叶声笙穿着雾霾蓝的真丝睡裙站在那里,如瀑的长发披散在白玉般的背脊上,裸足上的青筋明显。

像暗夜里一幅会发光的画。

听见脚步声,中岛前的人突然扭过身来,素面朝天的样子苍白纯软,眸光湿软地睨他:“你怎么下来了?”

边澈走近她,揽着纤细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指间一片冰凉。

“手怎么这么凉?”

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胸口,叶声笙脑袋还木着,也没挣扎,整个人都恹恹的。

“我来姨妈了,肚子疼。”

他自然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薄唇吻上她的额头:“怎么不喊我?”

叶声笙难受到脱力,慢慢环上他的腰,挺翘的鼻头贴上他颈侧的皮肤,别扭一句:“喊你有什么用,又不能替我难受?”

边澈抱着她,“要不你那个不安手综合征再发作一下,看看心情能不能好点。”

听到他这个提议,脑里开始回忆上一次痛经的时间,她秀眉微微凝着,决定把纵欲过度和痛经画上等号。

得出结论后,叶声笙在他胸口上狠咬一口,边澈“嘶”地倒吸口气,端着养生壶的手抖了一下。

热水溢出,伤员又增加一个。

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流水声,边澈用冷水冲手背,不让她看受伤的情况:“你先上楼,一会我把姜枣茶端上去。”

“你让我看一下。”

叶声笙突然有种难以启齿的愧疚,两人结婚这么久,表面上看都是边澈占上风,可她心里清楚,自己才是这场联姻真正的赢家。

她虽然恣意张扬,可从小到大的家教不允许做错后还心安理得,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对不起,我不是…”

“多大点事儿。”边澈关水龙头,重新端起养生壶:“还能走路吗,我抱你上去?”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在边澈的眼里看见月光的折影,眸底暗沉的光汇在一起。

柔情似水。

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叶声笙四肢冰冷,往他怀里贴了贴,是依赖的姿势,边澈闻着她发顶的香气,滚烫大掌覆上她的小腹。

暗夜里,旖旎的空气在两人间流动。

如果心动是由无数个瞬间组成,那么今晚的这个时刻,铜墙铁壁守护的心房好像打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有光照进去。

接下来的一周,边澈好像患上了强迫症,先是把她在被子外的四肢整齐地收进他怀里,然后再开始玩他最喜欢的唇舌的追逐游戏。

每次氧气不足的时候,叶声笙都觉得自己像一条干涸的鱼,被深吻吮掉半条性命。

真丝睡裙已经不知道撕坏了多少件,边澈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变差了,过去不管多少女人投怀送抱都动摇不了的意志力,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微启叹息的红唇,镀着汗意的颈项,跌宕香艳的锁骨,粉红娇嫩的尖尖……

边澈覆在她身上,恣意欣赏身下绮丽的画面。

“混蛋,滚开啊。”

叶声笙羞赧得呜咽,她全身上下都失守了,只剩一条薄薄的安睡裤,维持对大姨妈最后的尊重。

可惜不管她怎么咒骂,边澈依然我行我素,湿热的吻一路连缀。

另一种形式的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