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二楼走的路上,路过一排排通顶的中药柜,Kevin跟她科普:“正草堂的金字招牌就是张远教授,今年八十多岁了,是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不仅提前三个月就要来排队,而且每天只看十个人。”
诊室里面没有人,小护士推门请他们进去,Kevin轻车熟路地坐在张教授对面,手腕自然地搭在手枕上面。
张教授中指和无名指在脉搏上弹动,几秒后,说一句:“换另一个手。”
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安静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叶声笙双手握在一起,遥遥看着。
张教授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把老花镜放一边,声音不疾不徐:“小伙子有勃/起障碍呀。”
靠!
真是平地一声雷。
Kevin还没怎么样,叶声笙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甚至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里,才能摆脱这种尴尬到令人窒息的局面。
怪不得都是说中医可以读取身体权限,妈妈咪呀,她想回家。
察觉到陪诊人的异样,张大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小姑娘,你是他女朋友?”
诊室里,死一般沉静。
叶声笙脑袋轰一声响,连忙否认:“不是,我们就是朋友。”
“不是就好。”
张大夫重新看回Kevin:“你这种情况,哪个女孩嫁给你,就是倒大霉。”
叶声笙额头三条线,真是令人绝望,她碰巧就是倒大霉的那个。
Kevin倒是不以为意,他的性取向在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障不障碍的对零号来说真的无所谓,于是态度特别坦然:“大夫,勃/起障碍我不用治,您看看我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