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里早有司机在那候着,到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热腾腾的早餐。
吃了七天白人饭,叶声笙早就受不了,她咬一口蟹黄汤包,状似无意地开口:“边澈呢?”
保姆又给他盛了一碗粥,笑着回:“先生上班了,他说今晚早点回来陪您吃饭。”
叶声笙翻了个白眼,他的司马昭之心,都快人尽皆知了。
回房间继续补眠的时候,她想起付芷橙,顺手打了个视频过去。
付芷橙这一周过得并不顺。
父亲一定对青年才俊和年轻有为这两个成语有所误解,安排的相亲对象不是“聪明绝顶”就是“肚满肥肠”,要不是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如期到账,她都怀疑自己家是不是破产了,需要把她大甩卖来填补窟窿。
收到叶声笙视频的时候,她的一条高赞视频被判了笔记违规,付芷橙快要气炸了,小嘴叭叭地吐槽:“我真的受够了,D音是不是有病?每天违规的理由都不一样,不是说我没有相关资质就是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是跳着大神推荐的旅游景点吗?!能不能让边澈把D音买下来呀?给我开个白名单,然后我杀人放火都不会违规了。”
叶声笙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还是善意地提醒:“为什么要让他买,是觉得我的经济能力不行吗?”
付芷橙正在气头上,嘴巴比脑子快多了,不假思索地说:“你买下来,然后把D音经营到破产,对我来说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话筒里一阵沉默。
叶声笙觉得平台没有错判,付芷橙一定是发布了攻击、诋毁、谩骂、侮辱她人的内容。
她默不作声地从枕头下面扯出真丝眼罩,冷漠地挂断电话,连个再见都没留下。
时差倒到一半,叶声笙的睡眠被一个电话终结,圈里一个小姐妹的画廊开业,邀请她周末去剪彩。
撂一眼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有好多条未读微信,都是付芷橙的。
她先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口无遮拦,再对叶声笙的美貌和能力吹了一千字的彩虹屁,最后邀约她一起去穗禾华府探班。
叶声笙唇角微微翘起,点开她的对话框,大发慈悲地发了个“公主大人有大量”的表情包。
为了彰显诚意,付芷橙亲自开车过来接她的。
进入三环后,路上开始堵车。
付芷橙的路怒症在一个急刹后终于发作:“上班堵,下班堵,京市干脆改名叫堵城算了。”
跑车底盘太低,叶声笙又被她高分贝搞得耳朵疼:“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开跑车来接我,我快要颠死了。”
付芷橙拒绝得很干脆:“那可不行,你都不知道我开这辆车,每天被多少弟弟搭讪。”
叶声笙睨她:“你上次在非洲认识的那个比利时帅哥呢?”
“分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当时是为爱行走千里,还放了我鸽子”,她开始翻旧账,“这么快就分了?”
付芷橙:“没办法,尺寸不合。”
……
叶声笙彻底没声了。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穗禾华府地下停车场,两人刷电梯上了九楼。
一梯一户的户
型,也不怕打扰到邻居,房子的大门敞着,有工作人员出出进进。
付芷橙挽着叶声笙,朝门口的女人喊一声:“蕾蕾。”
石半蕾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抬头看见两人,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上前牵两人的胳膊:“欢迎两位领导莅临指导。”
付芷橙用胳膊肘怼她:“你少贫。”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朝房间里探头:“刚刚那个是男主角吗?挺帅的,可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