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着眉,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老实交代,你们俩迟到这么久,在家里干什么坏事了?”

叶声笙瞪她,怀疑这是一种高级的嘲讽。

她能干什么坏事?这个坏事是一点都干不了的。

付芷橙还以为她是害羞,肩膀挨过来,换了个话题:“你们两个去哪儿度蜜月?这个季节是海岛的淡季,马尔代夫和苏梅岛都不错。”

叶声笙靠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脑袋,蔫儿了吧唧的:“没心情,过段时间再说吧。”

前奏响起,是付芷橙喜欢到已经设置成铃声的歌,她依依不舍地把麦克风递给一旁的女生,从桌上拿了杯软饮过来。

“我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叶叔叔今天在你婚礼上讲话的时候,精神头比年轻小伙子都好,哪像得了恶性肿瘤的人?你先别自己吓自己,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肯定是瞒不住的。”

橙子说得没错,叶声笙最近偷偷去叶淮生的卧室和书房好几次,除了一堆保健品之后,没看到任何口服的药物。她甚至还去翻看了后厨的垃圾桶,也没有什么中药的药渣。

她还试探性地问了阮晴岚好几次,关于他们去意大利玩的行程,阮晴岚连去看比萨斜塔时买的冰激凌的细节都说了,就是没提去过Sant Agositono。而且最近叶淮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打电话骂人都中气十足的。

叶声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反倒是边澈这边,病得白纸黑字的。

视线越过送酒的服务生,看正在牌桌上切牌的边澈,一个男人正咬着烟给他递火,他在灯下看牌,表情看不分明。

像有感应似的,他突然抬头,视线跟她撞上,漆黑的眼眸攫住她,像是在询问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