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布满雨痕,雨刷器规律地摆动。

他靠在后座上放下车窗,潮湿的空气伴着细雨一起涌进来,身上的烟酒味被吹散不少,不然家里的小祖宗又该不让抱了。

一路畅通地回到御龙湾。

边澈在卧室里没找到人,拿了睡袍进浴室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树影婆娑的雨夜,空气弥散着醉人的香气,偌大的浴缸铺满淡粉色的玫瑰花瓣,如瀑长发松松绾在脑后,叶声笙躺在浴缸里,锁骨凸出刺目的白。

她正在研究发皱的指腹,见他进来,眼角批判性地扫一眼:“一身烟酒气,去哪里鬼混了?”

“隋怿生日,我今晚乖得很,烟酒都没沾。”

边澈走过来,双手抓着领口,坐在浴缸边缘的时候,兜顶脱了T恤掷到角落。

叶声笙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用泡澡水扬他:“流氓!干吗脱衣服!”

他眼睫垂着,浑身散发着无声欠哄的暗示,“我去哪儿都跟你报备,你还误会我。”

叶声笙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她眯着眼回忆,这好像是边澈第一次跟她生气。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小气?

不会真的要人哄他吧?

叶大小姐这辈子就没说过软话儿,脚趾在水面下互相挤蹭了好几下,她最后终于鼓起勇气直起身子,勾上他后颈,叫他不得不垂颈跟她对视:“你是男德标兵行了吧。”

无妆的脸上,双颊染上瑰色晕色,睫毛上沾着水珠,美得让人心悸。

鼻尖窜入惹人心痒的香,边澈眼眸深暗,喉结不可控地上下瓮动了下,“那你明天送面锦旗去我办公室。” 棢 詀 : ?? ?? ?? . ?? ? ? ? . ? ? ??

“我才不要。”

堂堂恒壹集团的太子爷,竟然跟她索要锦旗,他不要脸,她还要呢,所以拒绝得干脆利落。

边澈贴在她耳边,嗓音簇着不怀好意的意味:“那就换一种补偿方案……”

他不给叶声笙反驳的时间,直接衔住瑰丽的唇瓣,揽着细腰一转,两人同时跌进水里。

水花“澎”一声散开,她的长发也滑开,发梢落进水里,半干半湿。

叶声笙仰着脖子,凸起的蝴蝶骨白得晃眼,玫瑰花瓣沾在纤薄的背脊上,像瓷白花瓶上点缀的胭脂色珐琅。

又是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颠簸的海,身体里全都是他的形状。水渐渐漫上来,快要窒息了,只能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像猫挠一样。

边澈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听见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放柔,腰间的频率却一点也没放慢,用喑哑的嗓音给予她回应。

窗外一片模糊,情欲在夜里奔涌。

潮湿的夜,潮湿的人。

风月厮杀勇者胜,虽然胜之不武,但边澈只在乎结果。

次日雨过天晴,窗帘漏出一道缝,晨早的阳光照进来。

闹钟一响,叶声笙就醒了。她从枕下摸出手机,撂一眼时间,仰头看边澈的睡颜。

他的眉毛俊朗,鼻梁挺而直,眼睫狭长,下巴上还带着睡痕。那双冷戾的眸子闭着,表情有着事后的倦懒,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安静乖巧?

叶声笙在他怀里偷笑,这个形容词跟他也太不搭了,她用指尖戳他胸口:“起床了。”

边澈不适地蹙了蹙眉,吻了吻她的发顶,嘴里嘟哝一声,呼吸又渐渐均匀。

她扳过他的头,小手在他脸上作乱,见他始终没有反应,就故意在他耳边说话:“边澈,要上早朝啦,迟到要被打板子的。”

就这么反复了好几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