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赛制很磨人,五个小时的理论加五个小时的实验,第三天就有选手崩溃了,不仅喝得酩酊大醉,还半夜闯进了丁瑛的房间。
还好带队老师带着边澈和另外两个男生及时赶到,才没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但是丁瑛还是被吓到了,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眼泪淋湿了整床被子。
边澈要报警,组委会拦住他,说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公布成绩的那天才明白,组委会所谓的交代就是银牌换金牌,他们也不是故意包庇那名选手,只是不想玷污IPHO的名誉。
所有人都劝边澈息事宁人,包括丁瑛。她红着眸子告诉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同时她也很需要那枚金牌保送斯坦福。
这是受害者羞耻症,边澈沉默了十分钟,去走廊里给边远牧打电话,他相信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电话里,边远牧说:“其实你爷爷一直不赞成你出国读书,江江的身体不好,已经在美国了,你要是也走了,家里一个小辈都不在,两个老人的心理和身体都承受不了。”
很多钟鸣鼎食之家,是不希望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出国念书的,一是国外风险大,二是怕他们去追求所谓的自由定居国外。
“我爷爷那天骂我的嗓门,方圆三公里的狼吓跑了,爸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绪:“我们先不说那个,我同学这事儿怎么处理?”
边远牧沉默了一会,“你同学自己都不要所谓的正义,你又是给谁伸张的?”
边澈笑了。
那块金牌太烫手,所以他当着评委的面砸了。
完完全全地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两人已经从直升机上下来了。
下午两点正是波拉波拉岛阳光最烈的时候,棕榈树之间系着秋千和吊床,远处有穿着比基尼和沙滩裤的外国情侣在打闹。叶声笙把鞋子拿在手里,光着脚丫踩在粉色的沙滩上,长发和长裙一起在风里扬。
很美好的一幅画面。
她突然双手在嘴边扩音,朝他大喊:“边澈,沙子下面有珊瑚的尸体,我可以偷偷把它们打包带走吗?”
真是傻得可爱,想偷偷带走还喊那么大声。
边澈学她的动作,也把手放在嘴边:“不可以,只能光明正大地带走。”
私自携带的珊瑚过不了海关,但是他可以用商业渠道满足她的愿望。
那些曾经的遗憾和无法和解的失落好像都渐渐沉淀下来,变成一句轻轻的叹息被海水带走。
叶声笙一回头就看见站在身侧额边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他戴着太阳镜,天蓝色的沙滩套装,额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正若有所思地凝视大海,好像在思考怎么才能把海水抽干一样。
不得不说,认真思考的男人真的很帅。
偏偏他又开口:“不是想看老公裸泳吗?”
第50章 第 50 章 我的孩子还在吗
太阳正当头, 海面上泛着光,摩托艇上翻出一道道白浪,太阳伞下有人在休憩。
边澈绕过捡珊瑚的叶声笙, 踩在细软的沙子上, 边走边解衬衫扣子。三秒后,衬衫落地, 男人的裸背出现在视线里。
天气太热了, 他的汗肆无忌惮地流下来,顺着下颌蜿蜒在光泽皮肤上,滑过起伏的胸口,没入腹肌中。
不能适应海面的反光, 叶声笙微微眯着眼,远处沙滩椅上的比基尼美女也看过来。
边澈继续往前走,海水没过脚踝, 没过小腿,他回头看她, 笑容比太阳还灿烂。
“老婆,我脱了。”他的手搭在裤腰上, 人鱼线的尾端若隐若现。